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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白领-第2部分

作者:魊惑红太郎
李德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心里头梗梗有些不舒服,叫我去总有个理由吧,可是我不能让这种情绪蔓延到面上,我把花小心地挪到边角的桌上,拿出工作记录本,谁要我是个打工的?哎。

    “你来了。”李德望眼我,立刻又埋下头去写他的东西,写完他递给我,“这是海华的张总,”他指指对面,“田丽,你马上去草拟一份长期合作意向书。”

    我心里一咯噔,长期?意思是以后天鹏的工程都交给海华做?我微笑着点头答应了声“好”。回头看张总,我眼睛一亮,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可是他浑身充满了男人味,“您好,张总,”我冲他礼貌地笑笑,“我姓田,单名一个丽字,以后请多多指教。”

    “李总啊,这位想必就是外间传说的,你的左花吧。”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多了抹调侃。[辣文]

    “有句话说的好,传闻不如见闻,张总,您说是吗?”我心里头涌起股无名火,什么左花?

    张厚烽有些吃惊,但是他立刻大笑起来,冲我竖个大拇指,“够辣。”

    “田丽,你忙你的去吧。”李德轻轻咳嗽了下,我立刻醒悟我这是在董事长办公室,我脸一红,对李德微欠一下身,“李总,我先出去了。”我转身冲张厚烽也微欠一下身,“张总,我先出去了。”

    “这人让给我怎么样?”

    我刚拉开李德办公室的门就听到张厚烽似笑非笑的声音,这该死的家伙,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不得了了,就可以随便把人当成货物了?

    第二章(5)

    “厚烽”

    李德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像老母鸡在叫,我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可是在最后一秒钟我还是没有能控制住我心头的怒气,我用了比平常稍微大点的力“砰”地拉上门。

    如果因为这件事李德开除我的话,我恨恨地拉开我办公室的门,我头也不回就走。

    晚上上网站看了下,服务器已经修好了,常来的聊友基本都在,而且新注册的会员有十多个,我本来该高兴的,可是除了烦躁,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2006-06-2520:17:29)巫山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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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烦什么?

    我吃惊地盯着qq对话框?他怎么知道我在烦?难道是公司里的哪一个?我慌忙去后台看他的ip,山东青岛的,我皱下眉,心里头想宣泄的想法压挤走了理智。

    (2006-06-2520:34:01)清梦

    是烦!今天白天有个什么总的居然说我是什么左花,然后我们老总在下班前忽然告诉说那个什么总的,身边的女人很多。

    消息发送出去我就后悔了,先不说不该和别人谈起我的私事,就刚才那段话,他能不能看懂还是个问题。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她?我右手衬头往后靠在软椅上,为什么我就认定对方是个男人?难道真是同性排斥,异性相吸?

    (2006-06-2520:35:43)巫山无梦

    你对你老总而言,重要吗?

    我翻下白眼,心里头真的后悔不该和这个根本不认识的人说我的事。

    (2006-06-2520:37:35)巫山无梦

    如果不重要,那就是男人的嫉妒。可是我想你应该对你老总来说是重要的,那你得小心了,男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受不了女人比自己重要,或者被别人重视。

    我心头一紧,李德会是这样的人吗?我把这几年和他打过的交道大致地回想了下,他给我的印象算中等位置,不计小过但是为人有点尖刻。

    我莞尔一笑,我这阵怎么了?一个网络上的人说了句不通不痒的话,我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吗?

    (2006-06-2520:54:12)清梦

    谢谢!

    我不想再和他扯这类话题,这是我个人的事,我相信我自己能处理好。

    (2006-06-2521:08:08)巫山无梦

    把你的qq告诉我,我不想等余霜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你。

    我吃惊地张大嘴,他竟然知道余霜的名字。

    (2006-06-2521:12:19)巫山无梦

    我还以为你是个敢作敢为的女人,原来也不过是个头发长,胆小如鼠的小女人。

    虽然明知道他这是激将法,我还是受不了,我很快把qq号打上去,给qq号怕什么,我不通过请求就是。

    (2006-06-2521:15:40)巫山无梦

    你要怕我就不要加我。

    我恶狠狠地盯着跳动的qq,怕他?我会怕他,我快速点了确定。

    点完确定我立刻反悔了,我正想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后把他给删掉,可是见鬼,他的qq变成了灰色,然后他的qq跳动起来,“晚安。”

    我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岤,我想删就删呗,为什么还要和他说?难道我内心是想加他的?我被自己的剖析吓出了身冷汗,不,现实的人都不可信,我怎么会相信网络上的人?可是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感到害怕?

    早上起来我决定忘掉这件事情,下个月底就要进行区人大代表换届选举,李德他这么急切地和海华建筑公司签长期合作协议,和这次选举多半有关系,我得先做好准备。

    爸爸虽然走的早,可是他却给我留下了一笔不菲的“人情”——当年他手术刀下救活的人现在很多都成了某些要害部门的管理。也正是因为这个,当我提及我是田葆华的女儿时,我立马得到了接见,在给予一定沟通后,我想办的事情基本都顺利地得到解决。

    就像这次,我只大概露了点我的意思,对方立刻面露笑容对我说:“……田丽,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的事我会放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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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我会感激您的。”在感激两个字上我稍稍加重了语气,恩情归恩情,现在的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回到公司我什么都不想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太复杂了!我揉着跳动得厉害的太阳|岤,此刻除了累我已经没有别的感觉。

    “田总,李总找你。”柳夏伸进半个头,见我望她,马上缩回去笔直地站在门口。

    我揉揉眼睛,“好的,我马上去。”说完我立刻觉察出不对劲,李德找我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却要一个秘书来传话?“柳夏,”我叫住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柳夏,“李总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就在刚才,在前台。”柳夏的脸白了下,她犹豫了片刻盯着我说:“田总,小心。”最后一句话几乎轻不可闻。

    我心头一暖,柳夏毕竟是我带出来的,“谢谢。”我笑着摇摇头,一语双关地说:“柳夏,这个月的工作你都按时完成了吗?高质量完成工作是要受到嘉奖的,你要努力!”说完我起身朝李德的办公室走去。

    李德见我进来指指对面的沙发,“坐!”他的嘴角成下弧形,看似微笑实际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交给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已经在办,下个月可以拿到副证。”

    李德眯了下眼睛,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那就好,”他腮帮上的肉弹动了几下,“田丽,你进天鹏有四年了吧?”我诧异地看着李德,心底隐隐感到不安,“我这庙对你来说,可能真的小了点,”

    就因为张厚烽的一句话,李德就以为我准备飞了?我有些不快活,“李总,”

    李德很快打断我的话,“田丽,这几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应该明白。”他走到窗前的剑架上,拿起横架在上面的剑。

    “呛”他拔出剑,立刻一道刺眼的光射过来,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挡了挡,“李总,您对我的恩德我这辈子都会铭刻在心,”说这话我自己都有点恶心,可是我能,不说吗?“我田丽不是个忘恩的人,所以,李总,如果有什么让您误解了,请一定相信我。这么说一句吧,除非是李总您让我走,否则就算外面的世界再精彩,”

    我略停顿下,“我虽然不是有钱人,可是对于钱我一向看的很淡,所以,李总,您一定要相信我。”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再怎么微妙,口头上仍然是冠冕堂皇的忠义道德。

    我很明白,当有一天李德心中的猜忌大过我的价值,我照样得卷铺盖走人,现在的解释不过是站在他想用我的心有多少上,我的心一下被悲愤胀得满满的——以我这样耿直的禀性,不是李德的宽容我早就被踢出局了,或许我该找个人嫁了,做个贤内助扶持他……

    “……,田丽,你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李德的声音忽然捶进我的耳朵里,我心里一愣,立刻想起我现在是在他的办公室,我聚集起精神听他说话,“如果真有好的地方,我也不拦你。”李德拿出块上好的绢布擦拭着剑,“如果有一天,田丽,你有出息了,做了我们这个区的人大代表,”他低头轻摸下剑身,“可别过了河忘了桥。”

    李德以为我去找人是我自己想参加人大代表竞选?这怎么可能?我别的不说,光一个“钱”就没有他李德多,我心头忽然一动,如果加上张厚烽呢?我浑身打个冷颤,我去找人的事李德是听谁说的?联想柳夏的话,我微一皱眉,有了对策,“李总,您真会说笑话,我要有那大的本事,我表妹毕业想找个好工作也用不着我去求神拜佛了。”

    “你表妹?”李德转过身,他的嘴角已经恢复到了原位,“那你让她到我们公司来吧,”他转过身欣赏了下手中的剑,把剑插回剑鞘中,“至于位置,你拿主意。”

    我装出激动的样子,马上站起来,“李总!”为了加强效果,我甚至抖颤着声音说:“真的,李总,真的很感谢您!”我努力挤出一滴泪,“我表妹的事我舅舅会办好,就不,不麻烦李总了。”

    李德“唔”了声,“你自己拿主意。”他走回办公桌前,“你去忙你的吧。”

    出门的时候,我脚软得差点瘫靠在门上,我用力握紧拳头,使出浑身的力量才走回办公室。

    第三章(1)

    “喂,现在忙不忙?”余霜懒洋洋地在那头说:“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呢。”

    余霜?我惊喜地拉开门,“余霜,你回来了?”

    她点点头,“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擦擦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睛,“得了吧,快进来。”我拽紧她的手,在她进门那一刻,我忍不住狠狠地拥抱了下她。

    “傻瓜。”她低低地嘀咕了声。

    “你瘦了。”我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肯定地说。

    “拜托,”她翻下白眼,“别整的好像你是我的情人,”她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呢,你如果有这想法,我也不反对。”

    我的脸一阵嘈红,我掐了她一把,“两三个月没见了,嘴倒是越发油了。”

    她躲开我的手,四仰八叉地斜坐到沙发上,“女人,我要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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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了下她搁在茶几上的腿,“死样。”

    我把咖啡搁到茶几上,我很想问她这两个月去哪了,都做了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我全吞了下去,如果这过去的两个月对余霜而言只是灾难和灵魂的煎熬,那么我就是在揭她的伤疤。

    “怎么,在想我这两个月都干啥去了?”余霜似笑非笑地溜眼我,“别问我,我不想说。”她坐正身子喝了口咖啡,“亲爱的,先告诉我你的事都办妥了吗?”

    我点点头,“张鹏已经全给我办好了,他……”

    “那就好!”她站起身,沿着墙面挨个挨个欣赏我墙上的画,可是在换到看第三幅画的间隙中,我看到她擦了下自己的眼角,我大概猜到了她下面要说的话,我的心情跟着变得异常沉重,“我和他分手了。”她转过头来,眼睛红红的,她露出苍白的笑容,“你说的对,既然不可能就早些断了。”这话重重地捶在我的心尖上,我的脸上一下失去了血色。

    她又四仰八叉地坐回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我,“别试图劝我或者安慰我,那样会让我觉得我一无是处。”她醒下鼻子,“这事早晚会来,我早晚都会伤心这么一次。”她忽然纵声大笑起来,眼泪顺着她上仰的下巴一滴一滴跌到她的衣领上,“我伤心?我伤心个p!”

    “走,”我站起身,抓过我的皮包,“我请你去喝酒泡吧。”

    “好!”她一骨噜爬起来,“咱俩去喝个tm的天翻地覆。”

    醉后的余霜像个小孩,不给酒就撒娇撒赖的不干,我知道她心里苦也不多劝她,可是我也不由着她让我自己也跟着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头疼得厉害,昨晚余霜喝醉了呕得稀里花啦的,等我把家里收拾妥当也快四点了。我瞄眼镜中的自己,两眼浮肿,脸白得跟鬼样的,我泼点水到脸上,拿了毛巾正想擦把脸,我的血在那瞬间凝固了,我立刻转头去看墙上的钟,只差七分钟就四点了。

    完了,四点半李德约了外商谈投资的事,可我现在该死的还在家里,我慌乱地擦把脸,就见余霜摇摇晃晃地正准备从卧室里走出来,“头疼不疼?”我慌忙去扶住她。

    “难受死了。”她低咕了句,差点滑到地上。

    我忙用力拽紧她,“以后少喝点。”我扶着她走到洗手间,“呃,余霜,公司今天会有个外商过来,我一会得出去。”我瞟眼钟,心急如焚,可是要我就这么扔下余霜不管我也绝对做不出,“我叫我妈来给你弄点吃的,你就好好呆在我这,哪也不要去,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余霜不耐烦地晃下头,“你有事先去吧,”她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去吧去吧。”

    给妈打完电话,我简单地化个妆就出门拦辆的士,我不断地看表,不断地催的士司机。刚下的士我就看见斯考特先生,“真是难以想象,你这么漂亮的小姐还需要乘坐的士。”斯考特先生冲我微微一笑,过来和我拥抱了下。

    我的脸一下成了绯红色,尽管我知道美国人一向很豪爽,而且门口的迎宾小姐不一定听懂他说的话,可是我浑身像被蚂蚁咬了下难受,我是该有辆属于我自己的车了,或者该有个疼我的老公开车来接送我。

    在走进会议室前五分钟,我关掉了手机并把它交给前台的小姐,这是对此次会谈的尊重,也是为了保密起见。

    斯考特对我的行为微微有些吃惊,但是他很快对他身后的大块头吩咐道:“麦克,你拿着我们所有人的手机,告诉我们亲爱的朋友,我们开完会马上和他们联系。”

    麦克眯着眼盯了我一下,我浑身就像被蚂蚁爬过样起了鸡皮点点,“boss”

    “难道这么漂亮的小姐会,”斯考特右手半捏成枪管状对着自己的太阳|岤,“拿枪崩了我?”他哈哈大笑起来,“我想她没有笨到在自家门口做这事,尽管我是多么期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两眼闪光,回头看着我,“中国有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我的脸烧得很厉害,可是美国人说话一向都是这么大大咧咧,我只有装着没听见,“斯考特先生,请。”我微笑着,伸出右手做个请的动作。

    “密斯田,这就是你们中国人的含蓄吗?”斯考特似乎有些失望,嘟嚷了句,耸耸肩,大步朝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我擦下额上的汗,眼角的余光扫到秘书室门边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张毅?我的心一沉。

    第三章(2)

    整个会谈的时间不长,美国人一口咬定非得51%的股份才考虑投资,李德最初还想说服斯考特,可是斯考特似乎有点坐立不安,根本就不给那个小胡子的策划师展示他自夸可以搞定美国人的投资方案,李德的脸色很不好看,有几次我看到他腮帮的肉在跳。我很想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可是我立刻打消这个念头,我一不能拍案做主,二不能承诺什么优惠,我这时说话,会后李德肯定会拿这些话来借题发挥。

    礼貌地看着斯考特消失在电梯门后,我放慢了进公司的脚步,李德现在一定暴跳如雷,尽管我是无辜的,可是老板总不能冲自己发火吧?果然,我刚进大门,前台的小姐就战战兢兢地递上我的手机,指指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李总找你。”她说完吐吐舌。看来李德这次是气得冒烟了,否则他不会失态到对一个文员也厉言恶行。

    “你!”李德狂怒地猛拍下桌子,“为什么把手机交给前台?”我错愕地盯了他一眼,这不是你李德同志亲拟的《会议制度》第三大条第二小条的规定吗?“你难道不知道斯考特是个严重的妻管严吗?”我的下巴快掉了,美国人对婚姻的重视程度远不及中国人,斯考特是妻管严?“他一个小时不接他老婆的电话,他老婆就会和他离婚。”李德余怒未消地瞪着我说:“那样,斯考特立马变成穷光蛋。”

    这李德今天吃错药了吧?斯考特的老婆有那么强悍吗?我今天还听宾馆的服务生说斯考特叫他老婆闭嘴,并且毫不客气地挂断她老婆的电话,李德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想栽赃嫁祸找个好点的理由啊,我突然可怜起自己来。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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