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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白领-第1部分

作者:魊惑红太郎
岔忘记说的话。”

    我哭笑不得,这姑奶奶怎么别的没想起,就想起这茬?“好,好,好,我们先去给我妈买生日礼物好不好?”

    “你又来打岔,”余霜不满地鼓起嘴。

    “叮”电梯到了1楼,如果真有观音菩萨,我会激动地亲她一下,“我们去喝茶吧。”

    “不好!”余霜站在电梯口,一副我不听她就不走的架式。

    我看看身边,虽然有好奇看我们俩一眼的,但是都没有停,都继续朝大门口走,“好吧,你想说什么说吧。”我无可奈何地耸下肩。

    “其实也没什么了,”余霜见我真站在原地听她说话有些意外,她忽然一脸灿烂地蹦过来,大力地挽住我的手,“其实也没什么了,我就是好奇邱总那个时候,”她冲我调皮地挤挤眼,“你怎么谢谢都没说声。”

    我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你去医院看医生,医生和你说完这句话,你也说谢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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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霜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好半天才摇摇头,“不懂!你们生意人说话怎么都这么奇怪?”她似乎忘了这话头是她一直坚持要说的,“算了,不说了,我们去给干妈买生日礼物吧。”

    她不问我也不想解释,邱大志给我们钱意味着这是场交易,我如果说谢谢就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生意场上只有交易没有人情,一旦承认是人情就是还不清的债。

    妈显然下午去做过头发,我刚打开门,就闻到她头发上飘出的者哩水香气,“干妈,生日快乐!”余霜早跑过去在我妈脸上亲了一下。

    “这疯丫头。”妈的脸一片绯红,我立刻注意到妈鬓角有几根白头发,“妈,生日快乐。”我顺手带上门,转身时,余霜已经笑嘻嘻地解下妈身上的围裙,系到我身上,“这丫头!”妈笑着摇摇头。

    “妈,今天你生日,我来炒菜吧。”我把蛋糕往余霜手里一塞,从包里拿出为妈挑选的项链。

    “快给干妈戴上。”余霜挤挤眼。

    “丽丽,妈都说了不需要这些,你……”余霜把蛋糕往地上一放,抓过我手上的项链就去给我妈戴上,“这可是你闺女的孝心,不需要也得戴上。”

    “余霜,你就不要闹了。”余霜的妈妈夏水莲一手拿着把大蒜叶从厨房出来,余霜吐吐舌,“克星来了。”

    我失笑打了下她,“有这么说你妈妈的吗?”我接过夏水莲手中的大蒜叶,“夏阿姨,我来吧。”我把包递给妈,“余伯伯没来啊?”夏水莲似乎被问得愣了下,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余霜一眼,“他今晚要加班,让我替他给你妈过生日。”我忽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仿佛心被什么戳了下有点疼,我微皱下眉,“我去炒菜,余霜你帮我招待好你妈妈。”

    “yessir!”余霜冲我敬个礼,然后冲她妈摊开手,“尊敬的余妈妈,下面就由我负责招待你,请那边坐。”

    “死丫头,整天没个正经的。”夏水莲口里虽然骂余霜,可眼角早挂上笑走到客厅。

    妈在外面和余霜母女俩说了一会话,就到厨房来看有没有需要她帮着做的,“妈,夏阿姨今天有点怪。”我边切生姜边顺口说了一句。

    妈警惕地瞄了眼厨房外,“小声些。”她叹口气,“你余伯伯好像在闹离婚,说是……”我浑身一震,刀一偏差点就切到手,“还是我来吧。”妈一把抢过我手上的菜刀,利索地把姜给切碎了。

    “妈!”我委屈地站到一边,这点小事我又不是做不好。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都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不离婚就过不下去了?”妈回头见我在发呆,把菜刀放回砧板上,刀口对着里墙,“我怎么和你一个小孩子家说这些?”

    “妈,拜托,我今年都28了,不是小孩了。”

    “你还知道自己28啊?”妈马上来了精神,我一阵头皮发麻,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干妈,我妈想看下丽丽给你买的项链。”余霜忽然在厨房门口探进头来。

    我心头一动,她什么时候来的?妈这头早连说好,我拿起菜刀正准备剖鱼,妈忽然转过头来,“今年过年时,你必须带男朋友回来,明年必须结婚,我看了黄历,后年和大后年都不吉利。”

    第一章(5)

    “放心,放心,”余霜过来亲热地挽过我妈的手,“你家丽丽包在我身上,我明天就去找要好的姐妹介绍一打以上的优秀男士给她认识。”余霜眼神复杂地溜了我一眼,“我饿了,快些搞饭菜出来。”

    余霜有心事,尽管在餐桌上她笑得最响,敬酒敬得最勤,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她似乎想和我说什么,所以在她妈准备回家,而她嘟着嘴说要和我妈一起过完生日最后一分钟时,我决定帮她一把,“夏阿姨,余霜一直说是我妈的干女儿,可是从没正儿八经地给我妈磕过头,我妈说了要是诚心就半夜磕头……”

    “丽丽,你胡说八道啥?”妈急了,“水莲,你可别信这丫头的话。”

    夏水莲笑了,“我家余霜能做你的干女儿是她的福气,”她转头看着余霜,“记住,磕就磕三个头,要不回头我和你没完。”

    “哎,”门才关上,余霜就成仰八字地躺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我爸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她扫眼我们,眼中的痛苦和落寞让我感到窒息,“我不想回家,可是我妈那样子我又不放心,所以我想让我妈搬到干妈这来住。”

    “不好!”我和妈异口同声地说,我回头看看妈,耸耸肩,做个请的动作。

    “你这不是扩大矛盾吗?”妈摇摇头。

    妈说话含蓄,我可没有那么多顾忌,“你妈是爱面子的人,这么一搬出来,你们那边所有人不是都知道你爸妈闹离婚的事了吗?”

    “这丫头,”妈在边上摇摇头,可是没有阻止我说下去,“所以啊,”我略思索下,“还不如请个保姆在家看着你妈。”

    余霜坐直身子,眼睛里的空洞让我有些害怕,“这样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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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搬到你家住几天?”

    妈的主动吓了我一跳,“妈,你搬过去,余伯伯不是更有理由不回去了吗?”

    妈的脸红了红,“也是,”她站起身,“你们先商量,我去做完晚修再过来。”

    余霜一直盯着我妈走进最拐角的房间里,突然压低声音,贴着我耳根问:“你妈做什么晚修?难道在带发修行?”

    我掐了她一下,“胡说什么?我妈每晚都会给我爸念一篇文章听,希望他在那边知道她一直记挂着他。”

    余霜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有些失落,又好像有些迷茫,“你妈一个人带着你,也挺不容易的。”

    “她是个好妈妈。”我说完立刻想起之前我们说的话题,“不说我妈了,说你妈吧。要是请保姆不好,请钟点工怎么样?要不去找心理医生咨询下?”

    “你说我妈会去看心理医生吗?”余霜翻翻白眼,“不说了,烦人。”她抓过沙发上的枕头垫到头下,“我困了。”

    余霜既没有找保姆也没有请钟点工,而是通过这个同学那个亲戚的,找到一个据说是不出世的太极高手,夏水莲初时说啥也不肯去学什么太极,后来熬不过余霜又哭又闹的就去了。

    “那老头挺精神的,”余霜扶下头上的太阳镜,冲我得意地做个鬼脸。

    “哪个老头?”我故意装糊涂,这余霜不会是怕她妈想不开,先给她妈找个后路吧?

    “教太极的那个。”余霜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斜睨我一眼,“你不会以为我给我妈找对象吧?”她嘿嘿一笑,“找也对,让我爸知道我妈的魅力,他不珍惜有人珍惜。”

    “还真找啊?”我吃惊地望着她,“会不会早了点?”

    “你!”余霜有些生气地把汤匙重重地往杯碟上一放,“你巴不得我真找是吧?”

    我微皱下眉,看来这次余伯伯的动静不小,要不余霜不会气成这样,“你爸妈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我拍拍她的手,“换位想想,要是你爸妈掺和到你和张鹏的事里面,你会不会更烦?”

    余霜没有回答,她眼中晃过的情绪快得我都来不及去读懂,“也许,”她含糊地说了半截,忽然抬头认真地看着我,“你那事咋样了?”

    这弯转得太快,我一下没接过茬,“我那事?”可是我立刻明白她说办规划证的事,“我和老板说了,还没回我话呢。”我的脑中闪过李德听我汇报完露出的表情,他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深思,“唔,我知道了。”他给我的回答就是这样,可是这话我不能对余霜说,余霜可是为了我才拉下脸亲自去找张鹏,我怎么能告诉她老板也许只是随口问问。

    给人打工就是这样,老板吩咐你去搞清楚的事,你一定得做,而且要做好,可是在你欠下一大堆的人情后,老板可能轻描淡写地告诉你暂时不需要,你不但不能露出半点抱怨的情绪,而且事后也只能在家对着墙骂。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要是谁谁谁把你说的当成是不得了的秘闻告诉老板,你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顷刻就变成了零。

    “哦,昨天张鹏说最近申请的人特别多,要你早点提出申请,他好安排人给你提前一周赶出来。”余霜端起咖啡,懒洋洋地喝了一口,“田丽,我想问你件事情,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可不许生气。”

    我心里一阵感动,余霜一定给张鹏压力了,“问吧,我尽量回答你。”

    余霜很犹豫地瞄了我一眼,这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其实我想问你,”余霜端起咖啡一口喝个底朝天,“其实我想问你,为什么干妈一直都没找个?她难道,”余霜定定地看着我,“她对你爸的感情就那么深?”

    如果换在别的任何一个时候,我会很生气,“当然深!”我理解地冲她笑笑,“这世界还是有真感情的,只不过看每个人的机遇造化是不是能碰到。”我低头去搅动杯中的咖啡,我不想让余霜看到我眼中的骄傲和向往,“我妈从未间断过给我爸念文章,除了,”我想起四年前那个有星星有月亮的夜晚,我因为白天淋雨晚上突然发高烧到40度时妈那张惨白的脸,“除了我生病住院,我妈守着我到天亮外,”

    “别说了,”余霜按住我的手,“别再往下说了,田丽,我不愿意因为我的伤痛去揭开你的伤疤,”她指着胸口,“我这里会难受。”

    第二章(1)

    星期一上班,我像平常那样在会议室召开秘书会,我正要把本周的工作安排下去,武占魁突然闯了进来,“田丽,”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给老子听好了,别以为你勾搭上个小白脸就不得了,我告诉你,只要老子在这行做一天,你就别想得瑟!”

    我冷冷地盯着他,“武副总,据历史记载老子已经死了几千年了,难不成您会跳大仙,把他老人家请上身?”

    武占魁的脸阵红阵白的,他猛地一摔门走了,会议室里立刻涌满了细细的议论声。

    我轻咳了下,马上屋里静得掉根针都可以听得见,我看看备忘录,把本周工作的目的和要求做了说明,然后我看着他们几个人,“都明白了吗?”

    离开会议室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我就开始大笑,刚才的感觉真是,真是爽,这一年多来,我见过他多少白眼,听过他多少近乎诽谤和攻击的话,可是才那一会,我终于可以盯着他说你会跳大仙啊。笑到后面我忽然想哭了,旁人只看到我的成功,又有几个能看到我身受的凌辱和折磨?

    “田总!”柳夏边敲门边大声叫我的名字,我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下头发和衣服,一定是李德来了,“进来吧。”我微笑着面对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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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柳夏的后面跟着李德,“李总!”我忙站起身,一边冲柳夏点点头,“小柳,你忙你的去吧。”我去泡杯茉莉花茶给李德,李德已经关上门坐到沙发上。

    “田丽,听说老武去找你了。”

    这事还用听说吗?武占魁那么大的嗓门怕是整个公司都听到了,“是的,”我淡淡一笑,“他还威胁我呢。”

    “那么,他能威胁你吗?”李德身子微向前倾看着我。

    我一愣,马上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摇摇头,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不能。”不是我小瞧武占魁,就他怕是还动不了张鹏,何况他还要拐弯去找别人。

    李德皱下眉,“你肯定?”

    “是的。”我微笑着点下头。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张鹏的根底,可是他一个三十挂零的人就可以坐到科长的位置,这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更何况还有邱总那件因为得罪建委里面某个据说很有权势的人,而被无限期挂起的规划,在张鹏手里不到一个月就解决了。

    “那好,你去办吧。”李德站起身,他忽然转过头盯着我,“越快越好。”

    我点点头,收起笑容,“李总,放心。”

    李德走出去好几分钟我才敢轻舒一口气,总算可以给余霜一个交代了,我抓起桌上的电话,可是我马上改变了主意,这事李德看来很重视,我如果太轻松就给搞定,一定会引起他的猜疑的,我改拨内线叫柳夏进来。

    “田总。”柳夏不安地扭着手走进来。

    我指指沙发,“坐。”

    柳夏浑身一震,她僵硬地半坐到沙发上,“田总,我……”

    “别紧张,”我温和地看着她,“是这样的,最近外联部缺个外联专干,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我话还没有说完,柳夏的脸已经惨白一片,她的眼中跟着闪现几滴星样的泪花,“你不愿意去?”我很意外,外联部可是公司里活钱最多的地方,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去,柳夏竟然不愿意去。

    “田总,都是我不好,我上次不该和张毅说李总要你去办规划证的事。”柳夏的眼中露出恳求,“田总,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说了。”她小心地看我一眼,低下头。

    我愣了下,我正奇怪武占魁是怎么知道我要去办证的事,原来如此,我眯下眼,柳夏是无意的,那张毅的做法就值得深思了,“柳夏,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略思索下,盯着柳夏说:“做秘书发展的空间不大,我是希望给你个好点的平台让你去发展。”我皱下眉,“再就是我希望能改善下你的待遇。”

    柳夏的脸越发苍白,“田总,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张毅说,说他老家来人求他办个什么证,我就,我就说田总您这方面有熟人,而且正,正准备给公司办。”

    我皱紧眉头,“是张毅特意来找你说的吗?”

    柳夏点点头,眼中再次露出恳求,“田总,我还想跟您再多学几年,您就别把我,别把我往外撵好吗?”

    我除了叹气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我冲她摇摇头,“去做你的事吧。”她很僵硬地站起来,我心一软,补上一句,“别放在心上,我没有那么小气,”我盯着对面的墙,“但是,别人不见得不小气。”点到这个份上柳夏还不明白,我只能选择放弃她。

    柳夏点点头,“那我出去了。”

    本来我准备等外联部经理辞职后就升她做副经理的,可是她今天的表现让我看明白了,她还太年轻,根本就不能够承受突如其来的压力和重负,我走到窗前,外面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偶尔有一两个行人横穿马路,立刻造成一大片车辆紧急刹车。我皱皱眉,柳夏如果是无心之过,那张毅是什么意思?他在我手下做事却去讨好别人?我走回办公桌前,拨通内线,“是我,我想请教下张毅其人。”

    第二章(2)

    楚砜在那边叹口气,“你早该问了,张毅是方博的红粉知己的亲弟弟。”

    “和武占魁没有半点关系?比如远房亲戚什么的。”我不喜欢兜圈说些假客套话后再入正题。

    “有,他们是旁系三代内的娘舅关系。”楚砜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田丽,我知道你一直不把我当回事,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不把你当回事。”他似乎哭了,声音潮潮的,“明天,明天我就要去深圳了,我,哎。”

    电话那端传来了忙音,我握着话筒愣了好几分钟才缓缓地把话筒放回原处,楚砜要走?怎么事先都没有点征兆?我忽然有些不舍得,这几年来,不是他明里暗里提点,我怕是早被人给踩走了,我敲敲桌面,要去送送他吗?不,既然没有可能又何必给他希望?我按下秘书处的分机,“小柳,你赶紧去买两条极品芙蓉王,那种蓝盖的,然后你拿去给楚律师,就说我谢谢他了。”我略停顿下,“至于钱嘛,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拿。”我不知道楚砜会怎样看待这两条烟,可是我不想在他走之前还亏欠他,这世上什么都好还,唯有人情债难还啊!

    下了班我就直接打的去余霜家。余霜一直问我怎么不自己开车,我也想,可是这四年多的时间里我为了打拼出自己的天地,每天都在玩命地工作,先别说没有时间,我也没有心情和精力去学开车,而且因为自小爸爸就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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