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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猎手-第33部分

作者:魔妖窟
    我一头扎进河里,游向对岸。

    小河的水通常很是凉快,炎炎夏日在小河里畅流一番倒也是美事一件。但今不同往昔,拼命跑了这么久,一身大汗很是正常,再猛地扑到这冰冷的小河水里,这巨大的温度反差,几乎让我经受不了。虽说身体已经活动开了,再下水不会有什么抽筋的问题出现,但体表的高温度,没经过适应,一下子就遇到十几度的低温,想来平常人也会受不了的。

    我打一个寒噤,只觉得浑身所有的毛孔收紧,四肢发硬,但神智却异常的清醒。

    卖力的划着,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身体逐渐习惯了外界这冰冷的环境。

    好不容易游过了小河,回着一看,敌人居然也游了过来。

    这帮家伙,真是不倒黄河不死心,但危险还没有过,我还得跑啊。

    转了几圈了,又回到那条大河边了。

    这条大河宽有四五十米,原本水势不是很大,但前两天刚下了场大雨,河水暴涨,水流湍急。

    水流如此湍急,跳进河里人都会站不稳的。

    但我别无他法,只能跳进河中。我身上背着20多公斤的装备,纵身一跳,跳进河里。

    河水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无法稳住身形,身不由己的我被河水一下子被河水冲出了300多米,要不是水性还好,就有可能觉入河底,被河水冲得不知去向了。

    奋力地稳住身子,一点一点地向对岸游去。

    必须要顶着水走,否则会被河水冲得更远,也许那时岸边早有等待我的敌人吧,就算是有一线的希望,在此时,我也不能完全的放弃。

    虽然我的身体素质超越常人很多,但我毕竟不是超人,浪费过多的体力了,在这湍急的河流中,我的每一次努力,都会带走我的一份力气,与大自然的拼斗中,我要以人力来战胜这大自然。

    斗争是惨烈的,我不时的被水流冲到河中的暗石上,撞的双脚疼痛欲折。

    咬紧牙关,我必须闯过这一关,胜败,则在此一举了。

    用双臂奋力地划着水,向彼岸靠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已经筋疲力尽的我终于爬着上到安全的彼岸了。

    回首再望去,却是一个敌人没有追来,我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我对岸的敌人不知何时,已站成了整齐的一列,看到我爬上岸时,齐向我敬了一礼,整齐划一的动作,让人感到军人力量的美感。

    带头的一名敌方军官也敬了一礼,随后高高地举起右手,缓慢地伸出大拇指,用力地一举,高举过头,他身后的士兵同时吼叫了一声。

    我没有听懂,但我清楚的明白他的手势,他们是以独特的方式,向我表示敬意。

    我也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早已让水浸透了的衣服,抹去脸上的水珠,正了正钢盔,向着他们的方向,重重了行了一个中国式的军礼。

    一分钟后,我放下了手,目视了他们一周,转过身来,跑向了控制点。

    余晖的映照下,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身影虽不高大,但金黄的余晖给我镀上了一层金光,背影也变得神圣起来。

    ××××××××××××

    最后的一天一夜,是最关键的时刻,越到最关键的时候,我们越不能放松,困难往往就在最后,也许你的一时疏忽,就会导致全盘皆输,万万不能大意的。

    上午的行程还算是顺利,一路上畅通无阻。但这不由得让我和李刚心下犯疑起来。天上会掉下馅饼么?显然是不会的,但敌人在我们通行的路上并没有设下什么哨卡或是埋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我们一时还没有想得通透,但行进的脚步却慢了下来。

    危险果然在最后面,就在我们穿过一条小路,准备突破最后一道关卡时,我发现,这一道关卡的敌人最多,把我们行进的方向全部占据,如果我们真要突破的话,一定会和敌人正面交火,以敌人的数量和装备来看,我们全军覆没的可能性比较大。

    敌人阵中枪声大作,他们发现我们的到来了。

    全副武装的全地形装甲车冲出来四辆,装甲车后,隐隐有几十的敌人随着装甲车在慢慢前进。

    我和李刚对视了一眼,不禁心头发苦,敌人的数量是我们十几倍之多,还有重武器和装备,而我们怎么和他们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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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刚轻声道:“改变路线吧,不要做正面接触。”

    我点了点头,下了命令:“全队改变行进路线。”

    小队迅速地转了方面,在敌人的压迫下,被逼改变行进路线。

    奇怪的是,敌人在看到我们改变路线之后,居然没有一丝追击的意思,居然在原地观察我们的撤退。

    没有时间想得太多了,因为这一改变路线,和我们原定的计划必然有所冲突,所以我还得修改计划。

    但还没有等我们改变计划的时候,我们已经冲出一片密林,进入一个有相当稀疏树木的一片坡地。

    探路的除了严冬之外,还有一个华东军区的战士,叫韩涛。

    韩涛身形小巧,异常的灵活,而且他对于各种武器的熟练度在华东军区列为第一,也因而被人称为狸猫。当然只是指他的身形灵活,脑子反应快,机智罢了。

    严冬在跑着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一下子停了下来。

    队友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家还是习惯性地潜伏起来。

    我和李刚都没有发现严冬有何异常,但韩涛却发现了不同。

    韩涛打了个手势,禁止我们上前,他折了一根树枝,小心地在地上探着,慢慢一个人小心地走到严冬身边,缓缓伏下身来,抽出随身所带的军刀,仔细地挖着严冬脚下的土地。

    我和李刚对视了一眼,互相从眼神中看到了对方震惊。

    敌人之前所以不追我们,是要逼我们改变路线,逼我们到他们早已设定好的雷区来,借此来消灭我们。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但我们怎么会忽略了呢?

    前些天的每次被围,我们虽艰难突围,在几次的突围中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敌人会设有雷区。

    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敌人拿出了杀手锏,意欲利用雷区来打击我们的力量,就算我们可以从雷区突出,也一定会被扣分的。

    严冬同样没有想到会有雷区,但是探路的他,还是始终保持着那一份的警觉,尤其这块地方,让严冬的心里隐隐感觉有所危险,这不是严冬早已知道这是雷区,只是因为严冬在多少次生与死的教训中得来的一丝保命的本能而已,虽有危险,但严冬还是不知道危险是来自何方。就在严冬踩上地雷的那一刻,严冬做为优秀军人素质一下子体现了出来。他没有动,没有一丝惊荒的表情,因为他相信战友,可以把他从地雷的手上抢出来,就算是不能成功,自己也算是为队友们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了,对此,他是无悔的。

    不过,严冬也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这次地雷爆炸,也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本身这次的竞赛,就是一个高危险的竞赛,在竞赛中随时都有可能死亡,所以被称为“死亡竞赛”。武器和子弹都为真枪实弹,这样对特种兵的考验也加大了。除非特殊情况,一般敌方不会开火,虽然以前的几次竞赛中,都有人死亡,但对敌方的控制也同样很严格的。

    就像这雷区,属杀伤性大的武器,在比赛中是严格禁止使用的,敌方也一样。但为了更真实的体现战争的场面,所以敌人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利用演习地雷来布置雷区。

    演习地雷没有杀伤力,但一旦爆开,里面的化学药剂和空气会产生反应,生成一种黄|色的固体物,只要打到人的身体上,就可以宣布此人被雷所伤,扣除相应的分数了。

    严冬之所以没有动,生怕地雷爆炸会伤及队友,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伤亡,但在这个严格的比赛中,能避免最好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毕竟谁都想在这次的竞赛中取得一个好的名次,不是么?

    韩涛小心地扒着泥土,他不是爆破专家,但作为一名特种兵,地雷这一项是必学的内容,再加上韩涛的天分和勤奋,足足可以顶得上半个专家了。

    但真正的专家不是他,而是高俊杰。

    高俊杰号称“爆破之王”,但凡高爆炸的东西他都玩的极为熟练,地雷也是其中之一。

    高俊杰别的能力也许比较平均,但爆破这东西,他的能力在全军也是屈指可数的,作为一个爆破专家,当然对解除爆破一样,也是个专家,他不是那种只会破坏,而不会防止破坏的特种兵。

    第九十三章勇闯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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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勇闯雷区

    严冬放松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

    韩涛还在挖着泥土,小小的树支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他的探雷器。

    高俊杰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上去试试。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后打了一个口哨。

    韩涛听到富有节奏感的口哨后,停手了,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眼光里充满了疑问。

    高俊杰顺着韩涛的路线,走了过去,拍了拍韩涛的肩膀,示意韩涛回去。

    韩涛微一点头,缓缓地退出雷区。

    高俊杰接手了韩涛的工作。

    高俊杰熟练地抽出军匕,在严冬脚下轻轻地探着。高俊杰手里一顿,踫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高俊杰心里清楚,已经触到地雷了,虽然很清楚地雷在这个时候不会爆炸的,但长久以来所养成的习惯使高俊杰绝不会掉以轻心的。

    高俊杰小心地用双手扒开松软的泥土,扒了好一会儿,才露出地雷的冰山一角。

    观察了好一会儿,高俊杰从解下来的背包里取出几样东西,继续着他的工作。而我们,只能干等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趁这个机会,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计划的安排。

    李刚在边上提醒了我:“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七公里左右。”

    “七公里么?”我随口问了一句,但眼睛还是盯着高俊杰的动作。

    李刚道:“没错,我们时间只有一个晚上了。明天早上八时正,我们必须到达最后一个控制点了。”

    “嗯!”我回应着,猛然间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冒了出来:敌人并不对我们赶尽杀绝,而是入我们走这条路。以我刚进雷区时候的想法,只是想到敌人会靠这里来打击我们的力量,但是我们忽略了一点,我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只余七公里左右,时间上看来,是赶得急,如果仔细一想的话,就会察觉到,敌人未必会利用雷区把打击我们的力量,通常特种兵的技能很多,区区一个雷区绝不会难得住特种兵的,所以,只要费点儿时间,就可以通过雷区。可恰恰时间是我们最需要的,如果这个雷区较长的话,光是探雷的时间就会消耗不少的,再加上小心通过的时间,只怕要消耗大半个晚上。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的说,敌人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如果他们能把我们阻住,在预定的时间内达不到控制点,我们这项就算输了。

    我暗暗哼了一声,敌人果然是狡猾,居然给我们打个时间差,不过,我会让你们如愿么?哼哼,咱们走着瞧吧!

    对于唯一的一支亚洲部队来讲,由于人种、语言、风俗等各个方面造成的巨大差异,让其余一些国家的部队更加容易交流,比较排斥我们,更是认为亚洲人种无论在素质还是在装备上,远远的不如欧美各国的特种部队。

    论身体素质,我承认,的确不如欧美人种,论准备,我也承认,不如人家,毕竟人家的军事的投入较多,而我们除了裁军,每年还要减少一部分军费的支出。一个正在发展中的发展国家和经济大国是没办法比的。而且,中国还有不少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上,国家也在大力的扶助他们。

    不过,想要这么算的话,中国军人那是不差的。论吃苦,中国军人比他们强,论耐力,中国军人还是比他们强,论整体,中国军人比他们更齐心,论贡献,中国军人可以为国牺牲而无任何怨言。而有些国家的军人,有一部分是为了利益而来的,牺牲精神就大大不如中国军人了。

    话又说回来了,这个竞赛就可以证明一下我们中国军人的实力了,让这些外国军人们看看中国军人的厉害吧!

    以高俊杰熟练的技术,还足足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搞定那颗地雷,严冬终于安全的回来了。

    我叫大家集中起来,向他们宣布我的猜想,队友们果然很气愤,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已经被敌人所算计了,这是我们的警觉性不够,就算是警觉性够了,以敌人的能力还可以强行逼着我们走这条路,如果我们不走,损失可能就会更大。现在通过雷区,极有可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如果再绕行的话,时间上就来不急了,我们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只有一条道,闯过雷区,求得生存。

    这些话,我通通的转达给队友,队友们非常齐心,要求闯雷区。

    我选定韩涛和高俊杰探路,其他的战友两人一组,随着两人探过的安全区行进,以加快行进的速度。对这件事,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相信队友的能力,一定可以安全的过雷区的。

    高俊杰和韩涛两人都折了些树枝,把军匕绑在树枝上,做了一个简易的探雷器,这下可好,一下子就回到了原始社会了,一切的一切,全是靠自己的本能了,而不是什么高科技的力量了。

    这个时候,才能考验一个人的军事素质。赤手空拳,不仰仗任何的高科技的东西,完完完全全的是个人的素质。在这方面上,高俊杰和韩涛表现良好。

    虽然表现良好,没有出错,但速度上实在是无法和高科技的探雷器相比,行进的速度,大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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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而为了。

    天渐黑了起来,给我们造成的困难也是越来越大,我们不能点火,这也是比赛所规定的,只有最真实的比赛,才能看出一个队伍的强大。

    随着探雷的工作加深,韩涛和高俊杰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随后行进的队友们,也加快的速度,不知不觉中,已快要走过的雷区。

    韩涛已经有些笑意了,和高俊杰相比,他的速度显然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的。

    不光是同外国军人进行比赛,队内也进行的小竞赛,增强队友之间的竞争力。

    而高俊杰依然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地去探着地雷,丝毫没有一点松懈的样子。以高俊杰所想,只要是胜利了,管他队中是谁表现最好,只要是中国队取胜,那就是最好的。

    但事情总不会如人所愿,尽管韩涛先一步,尽管马上就要突破雷区了,敌人的手段难道就会这么简单的么?

    答案是简而易见的,在最后的关头,敌人通常会玩点儿小花样的,绝不会让我们顺利地通行。

    我虽然想到这一点了,但我不清楚敌人会玩什么花样,实在无法提醒队友,只能叫他们格外的注意了。

    李刚显然和我是同一心思的,但李刚也是猜不透敌人还会有什么花样,因为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李刚也无法判断。

    我们只能从自身着手,不断地猜测着敌人的下一步动向,以我的感觉而言,敌人对我们这一队似乎是“特别的照顾”,而我们的困难,也相应的加大了。

    随着韩涛和高俊杰顺利地探完雷,冲出雷区,身后小队的队友们按着他们的脚印,像是跳舞一般,准确地踩着前一个人所留下的脚印,顺利地突出了雷区。

    如此的顺利,倒真是让我大感意外,我不由地朝李刚望去,李刚也显然是同一心思,心下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

    我走到李刚的身边,长吸了一口气道:“雷区是安全的渡过,但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猜不到的危险?”

    我已经习惯和李刚商量了,有些事情,两个的总是比一个人好,集思广益,对我们是没有坏处的。

    李刚也猜不透,他点了点头道:“雷区没有危险,不代表下面的行进路线也没有危险,所以,我们还得要注意啊!”

    这一点,我是同意的,我很快召集的所有队员。

    残月初生,清冷的月光照着大地,给阴影丛丛的山区,带来神秘的色彩。

    小队人员围坐成一个小圈,由我在给他们讲话。

    “同志们,我们现在突过了雷区,我们距最后一个控制点只有不到五公里的路了,但前面的路,我们不是很熟悉,在最后这个关头上,敌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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