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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简单的恋爱方式-第10部分

作者:枫狼子豪
交流。只除了有时剪刀修建枝桠的声音,室内便再无其他声响了。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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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白石的话音落下,一盆以细竹百合为主体的插花便呈现在两人面前——

    古色古香的黑石椭圆盘插花底座,隐隐给人一种禅意;大小不一的青石放置于其间,比拟做假山之境;假山上有白色的百合花看似随意地依附在假山石之上,两只修剪过的细竹高低错落地立于山石之后,淡绿色的竹子与青石、百合的颜色衔接自然;百合的下面则用不同的绿叶添于底部衬托,以叶为底,再有黄|色的小花儿零稀散落其间,使整个作品都生动活泼起来,颇有一番意趣。

    “花在前,石在中,竹在后;前后层次感尤为突出,颜色过渡自然而不张扬,平静而舒心。”

    仔细欣赏过白石的作品后,藏红色和服的女人简单几句点评完,才起身小步踱过去,为白石倒茶,一边浅笑着说:“耀君的作品就跟你的人一样,给人感觉很舒心呢。”

    喝完一口茶的白石耀忙摆手道:“池坊夫人谬赞了,比起您的那些让人倍感惊艳的作品来,我这不过是山野之作罢了。”

    “呵呵,话自然不是这么说的。”为白石再添半盏茶,池坊明月转头望着外面的庭院静静道,“插花讲究的是一种心境,一个好的作品应该是能够让欣赏者体会到创作者的情感;一味的追求视觉上的华丽,不过是本末倒置,即使完成的作品再华美,没有感情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是二流之作。”

    “是。”白石耀放下茶杯低头,双手置于膝上,安静地聆听对方的教诲。

    ※ ※ ※

    在这里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池坊”这个姓氏。

    西元六世纪时,推古天皇派特使(相当与今日的外交官)小野妹子到中国做文化交流亲善访问,他回日本时带了很多中国的字画、雕刻、文学、戏剧还有园艺及供佛的瓶花等。小野妹子是一位出家人,住在京都六角堂小池塘旁的顶法寺,日本第一个插花作品即在此完成。从此日本有了插花学校的兴起。名称叫做“池坊”,乃源于池旁之意。池坊便是日本最古老原始的插花学校,其掌门人便一直以“池坊”为姓。

    这一代的池坊家主育有三女,均以嫁人,不过三个女婿皆为入赘,所以池坊夫人才会在结婚后任保有自己原本的姓氏。

    而池坊明月,便是池坊家的二女儿。

    说起白石耀与池坊夫人的相识,那是在一个据说许愿很灵的,名叫昭靖寺的寺庙里认识的。

    那次原本是父亲在那儿办事,顺便就带着白石去玩儿的。白石天性喜静,昭靖寺的前殿香火很旺,于是他便一个人绕到了殿后,找个了清静的后院,瞅着附近没人就翻身上了一处矮树,躺在树杈上惬意的晒起太阳来。

    原本躺在树杈上的白石是应该等办完事的白石宗政寻来才下树的,结果还未等到父亲来就被一阵哭声所惊扰——只见一位穿着庄重的素色和服的女子正巧就在白石所在的树下小声抽泣。

    躺在树上的白石还是挺尴尬的——毕竟当一位女士特意找这种空无一人的地方哭泣时,她所需要的并不是别人的安慰,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发泄一下——所以一时间躺在树上的白石摸着鼻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是那位夫人哭得实在太过伤心——声音并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是一直不停的默默垂泪,时而隐忍压抑不住从口中溢出的极小声的抽气,让人听了着实心疼。直接导致白石耀最后实在忍不住,于是开口问了:“你还好么?”

    听到声音的女子先是茫然四顾了一下,最后用几乎不敢置信的表情抬头——接着便看到了正坐在树杆上的白石耀。

    白石耀从树上翻落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对方。却发现对方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无奈只得便亲自抬手,为一时间忘记自己在哭泣的女人拭去脸颊上的泪:

    “不要哭啊。”

    而那位夫人好像这才清醒了过来,突然间便猛地一把抱住白石,然后就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般,放声痛哭了出来——

    那位夫人便是池坊明月夫人。

    原来是那时的池坊夫人刚刚痛失爱子,来昭靖寺也是为了儿子的法事而来。只是刚刚在祠堂实在无法压抑自己失去儿子的痛苦,才悄悄跑出来找到这么一处没人的后院,打算一个人呆一会儿。

    孰料一个白发少年便那么从天而降——有那么一瞬间,池坊明月真的以为那个背光坐在树杈上的是一位天使——是自己的儿子回来看自己了!

    白石耀跟池坊夫人就是这么认识了。后来池坊夫人收了白石做义子,往后的两年间,白石亦是一有时间便去看看自己的这位义母。

    而今天则是他绝对不得不来的——今天是池坊夫人儿子的忌日。

    直到夕阳西斜,白石耀才起身告别。

    “今天谢谢你能来陪我。”

    “对我没必要道谢的。”

    池坊夫人一直送白石倒前院门口,牵着白石的手默默看了他良久,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我能再抱抱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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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白石张开双臂,主动上前一步抱住了这位依然没有完全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的女子——他甚至还能感到被他抱着的池坊夫人单薄的、颤抖的身体,他耐心而轻揉的拍抚着她的背,直到感到对方渐渐恢复平静放开了他。

    “去吧。”

    “嗯。”

    “耀……”犹豫了一下池坊明月还是叫住了已经转身离开的白石,见白石停下来看自己,暗自已经搅紧隐藏在宽大振袖下的衣袖的池坊夫人,最后还是忍不住请求道:

    “下次见面时能叫我一声‘欧卡桑’吗?”

    “……”白石耀低头拉了一下帽檐,“……夫人请快回吧,夜风凉。”

    “……我知道了。”池坊明月勉强撑着笑了一下了,“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白石应了一声便转身,嘴角亦是挂着一丝苦笑——即便是他私下里曾今练习过无数次,“母亲”这个词,每当真的话到嘴边时,却怎么都喊不出口。

    其实池坊夫人是他的义母,唤她一声“母亲”也不为过。可是不知道为何,整整两年了,一句简单的“欧卡桑”他就是说不出口。每次看到池坊夫人失落的表情时,他也同样倍感难受;但就是感觉差了那么点什么,导致那句“母亲”被堵在喉咙间就是开不了口。

    白石耀自嘲地捂着脸笑了一下,其实说到底还是他太胆怯了罢!

    然后心情不好,有些走神的白石再次撞上了人——

    ※ ※ ※

    “近视的话下次就去配眼镜吧!如果你求我的话或许我会勉强介绍你去相熟的眼镜店。”

    “绿间……君?”

    “哼,我该感谢你记性还没差到记不住别人的名字么?”

    一直以来大多是跟他以发邮件联系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白石还有点不习惯——诶?仔细一想,好像已经有好多天没发短信了?

    说到这个绿间真太郎就来气——

    某次训练休息期间紫原魔王很开心的向大家炫耀周末遇到白石桑,对方还请自己吃了蛋糕—— 一听是周末,绿间心头一跳,自然多嘴问了一下,最后便得到“原来白色闪电那天拒绝我是要跟赤司约会么!”的结论。

    他什么时候跟赤司这么亲近了?一起去情侣甜品店不说,居然互相送了礼物!(紫原看到白石脚边的纸袋误会了,讲出来后再由绿间自己脑补出了互赠礼物的结论= =。)

    一气之下他就“懒得”的再跟白石耀发短信了!切!又不是求着他回短信! ……结果真的让人火大的是——自己不主动联系,那个人居然真的不会反过来联系他!

    绿间心底那叫一个恨啊!想打电话、最起码也发个短信问下吧,结果自己又跟自己闹变扭,觉得实在放不下面子再去联系对方——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纠结(= =)。结果一拖便一直拖到现在。

    今天的绿间会来这里,其实是来这儿学习茶道的——池坊夫人的丈夫就是茶道老师。

    只是没想会在这里碰到白石,更没想到碰到他的时候他“又(着重音)”在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依依惜别”= =!

    直到对方因为没看路撞上他的时候,他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就在绿间还在闹变扭,扭着头“欣赏”路边野花的时候,突然斜里伸来一只修长无茧的手——那手里还捏着一把红红绿绿的票子。

    “这是什么?”绿间皱眉问。

    “这是我们学校校园祭的招待卷呢。”这是之前水野硬塞给他的一把用来“贿赂”他的招待卷,这会儿白石想起来了,便从书包里拿出一部分来给绿间。

    见他还不拿,白石便把手往前伸了伸:“喏~接着啊,拿这个可以免费吃到很多好吃的东西哦?”

    当看到拿着招待卷的白石犯规的使用歪头表情时,绿间还是瞬间就败下阵来,脸颊上亦是染上了一层薄红,他把头撇到一边接过那把招待卷——不过即便是这样该问的还是要问:

    “咳咳、那什么……这招待卷除了给我还给其他人了么?比如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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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君?为什么会提起他啊?我只给了你一个人啊。”

    咻——咻——咻——

    三分球空心入框!!!

    小金箭正中红心!!!

    高尔夫一杆进洞!!!

    总之猛地就完全红透了脸头顶已经冒烟的绿间,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抖的——

    “既既既既既、既然如如如此,我我我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迅速将招待卷塞进上衣口袋,想想不对,又重新拿出来,拉开领口将一把不薄的招待卷全部一股脑儿塞进了内衬的口袋——完全不管一边胸口鼓着别人看着很奇怪啊喂= =!

    绿间却一张傻笑脸的拍拍左胸——嗯!这样应该不会丢了……

    完了还不忘语气坚定的补充一句:

    “我一定会去的!”

    “啊。”

    此时正低头检查书包里还剩下多少招待卷的白石随口应了句——

    剩下的带回去全部给阿哲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阿耀他现在还不是个弯的咧……他说“佳人有约”那就真的是“佳人”有约咯【摊手】

    ——为毛一写到痴汉口香糖就完全刹不住车了呢呢呢呢呢【满地打滚】

    【公告】

    最近阿j的单位上面来人审核,所以暂时就不能保证更新了,诸位不用刻意等更,大概等到三月会恢复正常更新吧?不过放心期间有时间的话某还是会更新的。

    第一卷  33章

    在众人的万般期待中,校园祭如期而至。

    这天口香糖……啊呸!是绿间君!绿间童靴一大早便起床了,早早打理好一切后便开始对着满衣柜的衣服纠结发呆了——

    穿什么去见白色闪电好呢?

    ……最后他挑出一件压箱底的、由母亲在名牌店(打折的时候)买的、他(因为嫌弃)一次都没穿过、看上去十分“低(gao)调”的……一件全!黑!运动服穿身上去了;

    并且在出门前他还特意换上了一副墨镜,心里还想着:这样就足够低调了吧!←低调个球啊掀桌!

    “今天巨蟹座的你幸运值a+哟!带上黑色丝巾吧!会有意想不到的际遇哦~ ……”

    “黑色丝巾黑色丝巾……”刚走出门口没两步的绿间君又折身回屋,满屋子的去找黑色丝巾去了。

    手机便被他随手放在门口的玄关上——

    “……不过千万要小心水瓶座的同伴哦,也许今天的他会给你带来厄运也说不定……”

    绿间在自己的房间找了一圈,发现自己的衣柜里果然不存在这么“娘们”的玩意儿。

    最后还是在母亲那里借来一条黑色丝质头巾——绿间对着穿衣镜学他母亲那样把丝巾系在了头上…………好像哪里不对= =!

    绿间默默的将丝巾从头上一把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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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了半天,不得其法的绿间,最后干脆将丝巾往肩上一披——他出门了!

    此时此刻,阿j用一种满怀敬仰的心情目送口香糖君踏上征途→→这货到底多天然才干这种傻事啊摔!

    ※ ※ ※

    亏他今天还特意起了个大早!

    没想到等绿间赶到诚凛高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外校人陆陆续续的进门了,校园里屹然一副热闹非凡的样子。

    绿间君下意识的站在一根电线杆后面对着诚凛的大门咬牙握拳——

    “酷索!……”

    ↑↑酷索你妹啊!到底是谁因为太激动结果一个不小心提前两站路就下了地铁,然后又是谁!一时脑热就决定走过来啊?走!过!来!啊!你怎么不再晚一点儿在路上顺便吃完午饭后再来!!!

    ·

    “啊咧?绿间君么?”

    吓!

    被突然吓一跳的绿间猛地从电线杆后面跳了出来,然后傻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身高参差不齐(喂)的几个人——

    慌乱中绿间低头扶墨镜:“诶、诶——?咳!你、你们是怎么认出来是我的?”

    默默的收回刚刚突然拍对方后背有意吓人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将那只手背到身后的黑子哲也(-_-):绿间君该不会是以为只要换一副眼镜别人就认不出他是谁了吧?

    “绿间君怎么会在这里?”选择避而不答的黑子反问到。

    这时回过神来的绿间甩头到一边:“这话应该是我问吧!”

    余光从几人身上扫过,视线尤其在赤司身上驻留了几秒。原本还有点心虚(?)的某人,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自家队长后目光就开始变得理直气壮了,他直直的看向站在最前的黑子身上,“你们怎么会都在这里?”

    “今天是诚凛的校园祭,白石哥给我不少招待卷。我想一个人用不掉,就打电话给青峰君,正好在青峰君家做客的桃井桑听到了,便也要来……后来又被黄濑君知道了,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便就都来了。”黑子说,“其实我们也有打电话给绿间君的,只是没有人接而已。”

    “……”绿间与黑子默默对视良久,才开口问:“你是什么星座?”

    “我?好像是水瓶吧。”

    “果然……我就知道晨间占卜是对的 = =!”

    “嗯?绿间君说什么了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

    ※ ※ ※

    “又软又q的章鱼小丸子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欢迎大家来二年b组的猫耳女仆喵~”

    “话剧表演~!仲夏夜之梦~五点大礼堂准时开始~”

    ……

    “哇,真的很热闹诶~”紫原抱着一堆吃的,还没感慨完,就又被路边的女生拉住了胳膊——

    “这是我们店里的小甜饼哟~请你尝尝,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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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抱着一堆“免费试吃”食物的紫原暂时没有手接过蛋糕,于是干脆俯□子就着对方的手“啊呜”一口将小蛋糕圈吃掉,完事还顺便舌尖一伸,把对方指尖上的奶油舔掉了,一点儿不浪费。

    紫原童鞋一面努力的咽着蛋糕,一面还不忘感谢人家:“谢谢……唔、蛋糕很好吃嗯。”

    “不不不不不、不客气!”》//////《

    ·

    另一边黄濑则从刚刚开始就忍不住频频斜眼看一旁的绿间。

    这会儿心情本来就很差的绿间君(=_=):“你到底想干什么!”

    作为一个时尚触觉灵敏的模特,黄濑实在看不下绿间从上而下一黑到底的着装,他伸手去扒拉绿间脖子上的丝巾,嘴里还在嘟囔着:

    “你到底会不会穿衣服啊!”

    “我当然会!”绿间伸手护着脖子,“别动它!这是我今天的幸运物!”

    “嗨嗨嗨,知道了。”

    嘴上应着的黄濑,不为所动的、坚定的抽掉了绿间一直披在肩上的丝巾,随手先往肩上一搭。

    “你干什么——”

    “安啦安啦,一会儿就好,你别乱动。”

    只见黄濑一手抓着绿间的手腕,一手把对方的袖子往上挽了起来——

    然后将绿间一直拉到最上面的衣服拉链给拉了下来,一直拉开到胸口下面。索性某人还真的没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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