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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大队溷日子的岁月-第19部分

作者:我们的LOVE
    都许什么愿了?”

    景书掰着手指头说给袁朗,“第一个,国家和平,繁荣富强。”

    袁朗点头称是,“嗯,应该。”

    “第二个,父母家人朋友身体健康。”

    “嗯,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景书转到袁朗身前,伸出第三个手指头,“今天,我许了第三个愿。”

    袁朗挑挑眉,“是什么?”

    景书没答,却伸手搂住袁朗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吻。第三个,你要平安!

    袁朗和景书正往寺外走的时候,身边走过两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是旅行者在谈论着这塔塔尔寺。

    “……老王,你知道吗?这塔塔尔寺在十七年前差点被付之一炬。”

    “啊?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那时候我就在这儿。那时候后院东面还有两个房子呢,现在不是没有了么。那时候火就从后院烧起来的,哎呀,烧得特别的大。那时候我们就想啊,这寺院怕是要保不住了,可说来也神,就在火要烧到主寺的时候,忽然下了场特别特别大的雨,那火一下子就给浇灭了。”

    “不是吧?够神的了,那火是怎么起的?”

    “听说是个小孩儿放炮仗烧到什么了……”声音渐渐飘远。

    袁朗嘴角挂笑,“人总是对神怀有敬畏。”

    景书点点头,“是啊。不过有些事情还真是用科学没法解释,就比如他们说的那场雨。”

    袁朗瞄了景书一眼,“就怕是杜撰,是不是真有那场火,到底有没有那场雨,我是不知道了。”

    景书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是真的,真有那场火,也真有那场雨。”

    袁朗觉得不对,一看自己的老婆那明显犯错的表情,心里咣当一下,“别告诉我那火是你放的啊。”

    景书一头扎在袁朗肩膀上蹭,“我不是故意的……”忏悔,绝对的忏悔。

    袁朗顿时满头黑线,无力叹道,“对,你还真是来过这儿。哎,我怎么就那么慧眼啊,把你招部队里来了,否则你就是一头号恐怖分子!”

    从塔塔尔寺出来,俩人就跑到二道沟市场逛去了。那天景书围了个白底儿印着大朵牡丹的大长丝巾,本来景书一直嫌这丝巾太艳了,可出来的时候袁朗非要她戴上这个,说什么在这里艳点儿才好看。事实证明袁朗还是很有眼光的,风一吹,大朵儿的牡丹在景书身前来回飘荡,配着景书笑得灿烂夺目的样子,袁朗的大脑里不知怎么就蹦出两个词来,“丝绸之路”“盛唐气象”。

    二道桥市场热闹,是乌鲁木齐最有民族特色的商业街,这儿也是新疆有名的大巴扎(即集市)。所以这儿除了外地游客也有各地来买货卖货的。汉语维语交织,虽然嘈杂却也着实热闹。

    景书看中一个英吉沙小刀,纯手工制,刀柄是外包银的,刀柄和刀鞘装饰着人工宝石,羊角、银钉什么的。袁朗和景书都是经常跟刀枪打交到的人,属于那种对这类玩意一眼就看到透的主儿,可景书还是象征性的问问她家的“户主”,没办法,谁让袁朗是行家中的行家呢?

    袁朗伸脖儿一看就乐了,还别说,他媳妇儿眼睛还真毒。这刀身是真正的手工制的,一点一点打出来的,现在几乎快绝种了。

    东西真是好东西,景书一问价钱,吓一跳,这价钱也是真好,3000块大洋。景书被这价钱噎得直哽脖,“你这太贵了,能便宜点不?”

    店主早就看出景书是外来客,咬死了价钱硬是一分不让。景书气结,这明显是欺生,于是想摔胳膊走人。袁朗一把拉住景书,冲她使了个眼色:看我的!

    袁朗撸了衣袖,一步上前,甩出一串维语,反正景书也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那店主一看赶忙提神应战。俩人你来我往,一时间说的是吐沫星子飞溅,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景书在一旁特好奇的看着,她听不动,也就只能看了。她看袁朗砍价的样子心里直感慨,袁朗啊袁朗,你还有多少面是我没见过的啊?!

    最后景书看着那店主的脸色越来越青,心里明白这是自家老公占了上风。终于袁朗大喘一口起,手一挥,“景景,掏钱,三百!”景书一听,打了个嗝,三千到三百,这是差距啊!

    景书掏钱的时候,忽然关于婚姻的一个说法,于是问袁朗,“哎,你知道在街上怎么区分一对男女是恋人还是夫妻吗?”

    袁朗帮着店主把英吉沙小刀装盒装袋,“看买东西的时候谁付钱。”恋爱阶段,男人付钱,结了婚便是女人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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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书有些忿忿的把钱递给店主,眼睛却瞄着袁朗,“呦喝,你还啥都知道。”

    袁朗拎起口袋,搂过景书,“学习,永不止境。”

    景书刚想乐就看到那个装刀的袋子,“哎,我没想到你这么会砍价啊。佩服佩服。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啊啊啊……”

    袁朗深沉啊,一点儿得意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挺生气的掐了掐景书的鼻子,“你哎哎的叫谁呢?”

    景书大脑一时没转过来,随口就说了句,“叫你呢。”

    袁朗不乐意了,“我谁啊?”

    景书纳闷了,“袁朗啊!”

    袁朗循循善诱,“我是你什么人啊?”

    景书这一下才听明白,心想着你非得多转那道弯子你不累啊?!景书看着袁朗特臭屁的表情,决定满足他的大男人心理,挽着他的胳膊甜甜的叫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景书叫得那叫一个酥!袁朗听得特受用,“哎!”他重重应了一声,叹道,“舒坦,真舒坦啊!”

    景书下一句没让他舒坦,狠狠的啐了一口,“啊呸!!”

    丑媳妇见公婆

    景书洗完澡出来,看到袁朗斜歪在床上看航班时刻表呢。

    袁朗眼睛都没抬的问景书,“景景,我们订上午的机票还是订下午的?”

    景书一步挑到床上,下巴杵在袁朗的肩膀上探着脑袋看着袁朗手上的时刻表。好一会儿,她戳戳袁朗的胳膊,“我们做车过去吧。”

    袁朗回手搂过景书,动了下嘴角,“没有火车只有长途客车,要十个多小时,受得了?”

    景书白了袁朗一眼,“那有什么可受不了的啊。”顿了顿,“还能好好看看沿途风光呢。”

    袁朗把时刻表收起来放到一边,大手伸进了景书的睡衣里,“行,你说了算。”

    景书身子一颤,“哎,你往哪摸呢……”

    第二天天刚蒙蒙袁朗和景书就上车了。上车的时候袁朗发现景书又开始紧张起来了,闭着眼睛抿着嘴也不说话。袁朗撕开一包牛肉干扔给景书,“用这个磨牙吧。”

    景书撇了袁朗一眼,拿起牛肉干塞到嘴里使劲的拧着。袁朗摇着脑袋叹,“可怜的牛肉干啊。”

    景书掐了袁朗胳膊一下,“你烦人啊你!”

    袁朗点了点景书的鼻子,“既来之,则安之。”

    景书点头,拍拍袁朗胸口,“我争取啊。”

    由于起得早,袁朗和景书没有吃早饭,等景书刚把一个巧克力派塞到嘴里一转头,她嘴里的东西差点喷出来。景书一手指着车窗一手摇晃着袁朗的胳膊,嘴里虽然含含糊糊的,可声音却高了八度:“袁朗!!!!!看看……那,那,那是……天天天天……天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景书这一嗓子喊得一车的人都向窗外望去,这一看,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一成不变的戈壁滩变成了青油油的草原,上面洒落着无数的牛羊,湛蓝湛蓝的天空下是蔓延的雪山,这时太阳已经闪亮东方,金色的阳光洒在皑皑的雪山上给天山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霞光。

    车内的乘客们都被车窗外的景色所震惊,景书更是抖着唇嘟囔着,“这就是天山,这就是天山。袁朗,天山天山……”

    袁朗侧过伸从后面围住景书,在景书的耳朵上落下一个吻,“对,天山,我们就在天山脚下。”

    车内的乘客们都拿出相机对着车窗“咔嚓咔嚓”猛按快门。还是说维吾尔族兄弟能歌善舞,几个维族人竟然打起拍子唱起歌来,他们这一唱引得车内的乘客都跟着唱了起来:

    “我们新疆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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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南北好牧场

    戈壁沙滩变良田

    积雪溶化灌农庄

    戈壁沙滩变良田

    积雪溶化灌农庄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我们美丽的田园

    我们可爱的家乡

    麦穗金黄稻花香啊

    风吹草低见牛羊

    葡萄瓜果甜又甜

    煤铁金银遍地藏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我们美丽的田园

    我们可爱的家乡

    我们美丽的田园

    我们可爱的家乡……”

    景书和袁朗也没例外,拍着手跟着唱,一时间整个车里变成了快乐的源点,歌声持续,一直到车子回到312国道,天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景书乐呵呵的枕在袁朗的肩膀上,看着车里大家都带着笑的脸对袁朗说:“袁朗,我怎么突然觉得其实咱们挺伟大的呢?”

    袁朗乐,“本来就挺伟大的么。”

    景书乐着捏了袁朗一下,“低调,低调,保持低调!”

    袁朗特郑重的点点头,偷偷在景书耳边低语,“咱就不说咱伟大!够低调了吧?”

    景书一听,咧个嘴乐得跟什么似的。景书扭头看向车窗外,嘴角上的笑纹一直挂着,其实,说伟大过了,她只是觉得那些苦,那些伤,值了。

    这沿途的风光,让景书开始对袁朗臭屁,“看见没看见没?选择做车,是多明智的选择啊。”

    袁朗看了眼景书一脸臭屁的表情,哼了一声没搭理她。结果不出意外的,他被咬了!袁朗看着自己胳膊上浅淡的牙印直叹气,“憋屈你了,回家就给你做肉吃啊。”

    俩人正说笑,袁朗看到从远方的地平线上逐渐呈现出一抹新月形的闪亮蓝色,于是连忙指给景书,“你看那里!”

    景书扭头一看,直咽口水,惊叹了一声,“蓝啊,真蓝啊!跟巴乔的眼睛似的。这是赛里木湖?”

    袁朗拍了景书脑门一下,“聪明!那就是赛里木湖,回头咱们到这玩儿来好不好?”

    景书一听激动了,搂着袁朗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我爱你!”

    这话说得是让袁朗既高兴又难过,感觉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地位竟比不上这儿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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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五分钟,景书又激动了。袁朗特自觉的景书解惑,“这就是果子沟。里面也挺好玩的,回头我们也可以到这儿来。”

    景书点着脑袋,“山径幽折,泉流清冷,20里中步步引人入胜,诚不仅作山荫道上观也。说的就是这儿哈?”

    袁朗:“对!其实林则徐对它的描述还不完善。”

    景书挑了下眉,“哦?那袁夫子给它个完善描述呗!”

    袁朗望车顶棚,“袁夫子是文盲!”

    ……景书无语!

    到了伊宁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景书看到这个城市的第一感觉就是她竟然来到了花的世界,街边伊斯兰风格的建筑触目皆是,这让景书觉得自己走进了童话的世界。

    袁朗看着自家媳妇儿的德行,伸手托了托景书的下巴,“看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景书摇着脑袋感叹,“哎,我终于明白了我的浅薄与无知了。”

    袁朗手捂着半边脸,“完了,回趟家打散你做人的根基了,我忏悔!”

    景书伸手摸了摸袁朗的头顶,用祈祷的口吻,“主啊,请宽恕这个爱说谎的孩子吧!”

    ……袁朗无语!

    袁朗家在州中心政府附近,小区不新不旧,环境倒是相当的不错,往里一走有种曲径通幽的感觉。袁朗拉着景书的手往家走,感觉到她的手越来越凉,不由得紧握了几分。景书也郁闷,郁闷自己的紧张,想想自己这么紧张的时候还真少见,就是以前见主席总理什么的也没这德行过。

    俩人停在袁家楼下,袁朗手指触着402那个按钮却没按,“怎么样?我按了啊!”

    景书咬着牙,闭着眼,跺了下脚,一副大义赴死的样子,“按吧!”她不定的在心里叨咕着一会儿见了袁朗爸妈要说的话:爸妈好,我是景书……

    电子门开了,袁朗拉开门跟景书进去,才走了不到一层,就听楼上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两道童声在楼道里炸开:“二叔(二舅)……”

    袁朗一听,知道这是他家的两个宝贝疙瘩:他大姐和大哥家的孩子。就见楼梯转角处两个孩子跟两个小导弹似的直奔袁朗而来,袁朗忙弯下腰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孩子。

    景书一看这两个男孩儿大的有九、十岁的样子,圆头圆脑的,仔细看看倒是跟袁朗有几分的像。小的有五六岁的样子,深眼窝,高鼻梁,像个粉雕玉琢的维族娃娃。

    袁朗回头给景书介绍,“这大的是骁娃,我大姐的儿子,小的是圃娃,我大哥的儿子。”又回头对着两个小孩儿,“来,你们俩个该叫人了吧?”

    骁娃挣吧几下,“二舅你放我下来。”

    袁朗听话的把骁娃放下来,骁娃站在那整了整衣服,很严肃的对景书鞠个躬,“姐姐你好,你可以叫我骁娃,也可以叫我陈骁,这是我大名。”

    景书被这孩子整得有点愣,忙伸出手,“你好,我是景书。”

    骁娃也像模像样的回握了过去。而袁朗怀里的圃娃一看,也学起了哥哥,冲着景书呵呵直笑,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句:“景书姐姐好!”

    袁朗一听不干了,“骁娃,圃娃,什么姐姐。你们得叫她‘婶婶,舅妈’!”

    骁娃拉着景书的手上楼,同时扔给袁朗一句话:“姐姐比舅舅好看那么多,所以不能叫舅妈,会叫老的!”

    景书一听差点乐出来,这孩子天才,太天才了。袁朗看着景书抽着嘴角上楼,他脑门上青筋直跳。

    袁朗和景书看到袁朗妈在开门等他们呢,于是连忙加快了脚步噔噔来到门口。

    袁朗放下怀里的圃娃,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这一声喊得袁朗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景书偷偷一看袁朗,发现他也眼圈发红,这一时间弄得她也跟着心酸。

    景书上前轻轻喊了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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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妈抹了下眼泪,笑起来打量了下景书,“是景景吧?来来,进来进来。”

    几个人进了屋,景书一看,看来袁家的人都到齐了,于是跟着袁朗打招呼,“爸,大姐,姐夫,大哥,嫂子……”

    袁朗爸长得挺慈祥的,只是这眼神里多了几分沧桑的深邃。袁朗大姐跟袁朗长得特别像,她身上有种特别平和的气质,景书看出来了,袁朗大姐和袁朗都长得像他们的爸爸,而袁朗大哥长得像他们的妈妈。袁朗的姐夫身上透出一股书生的儒气来,他让景书觉得他跟沈娜她老公很像。袁朗大哥是那种很典型的新疆汉子,特别喜欢笑,他妻子看起来是维族女子,特别的漂亮。

    获得自由的圃娃围着茶几来回转圈,最后转转的抓住了景书的衣服,“兔子姐姐,兔子姐姐,你不要跟二叔一起玩了,跟我玩吧。”

    景书一听,冷汗直流,现在的小孩……她刚蹲下来,就见骁娃颠颠的跑了过来,拉过自己的弟弟,“姐姐要是不跟二舅玩,二舅会哭的。”

    圃娃哼了下,“不会的,二叔是大人了。”

    骁娃很认真,“大人也是会哭的。”

    圃娃很有求证精神,跑到袁朗跟前拽着袁朗的袖子,“二叔,如果兔子姐姐不跟你玩,你会哭吗?”

    景书蹲在那看着袁朗五颜六色变换不已的脸色,觉得自己肠子都打结了。

    袁朗挠着脑袋,“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袁朗大嫂忍不住了,拉过自己的儿子,“圃娃,你以后得叫这个阿姨婶婶。”大家伙儿听得很明显,袁朗大嫂的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圃娃跟自己妈妈拧,“不,我就要叫她兔子姐姐!”

    袁朗凑过头问:“为什么?”

    圃娃很认真的看着袁朗,“因为二叔像个大灰狼,姐姐是二叔带回来的,那一定就是小白兔了。”

    “扑哧……咳咳咳咳。”景书一口茶水呛在嗓子中,哭得鼻涕眼泪横飞。

    番外之番外 医生也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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