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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大队溷日子的岁月-第10部分

作者:我们的LOVE
    这次完了,是真的完了,看来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毁了,自己真是毁了……

    车队停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前,众老a们都跳下车向袁朗所在的救护车冲过去。

    景书一脚踹开救护车的后车门,跟着袁朗的移动床一起下了车。医院门口早有几个校官军衔的军官在那等着,他们看着景书推着移动车往医院里跑都纷纷跑了过来,“那个……”

    景书攥着袁朗的手,看都没看他们,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声:“准备手术室!”

    这一嗓子把那几个军官都喊得一愣,再看了看后面呼呼啦啦冲过来的兵们,发现这些人没有一个带军衔的,于是也都不知道跟谁说话比较好。

    医院的一个院长听到了景书的这一嗓子连忙跑过来引领着景书等人,“手术室早就准备了,来来,这边……”

    景书边跟着院长走,边低头看着袁朗,发现袁朗的眼睛已经快要闭上了,于是转手掐了掐袁朗,“别睡,袁朗,千万别睡。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

    袁朗就要闭合的眼睛在一瞬间又睁大了几分,微微的冲景书点了点头,却再没有力气说话了。

    老a们都想往里冲,可是齐桓一下子拦住所有人,然后转身向那几个军官行了个礼,“我这还有三个伤员,已经做了处理,请帮他们做下深度处理。”

    那几个军官看着可算有人理他们了,于是连忙点头转身就去做安排,反正是绝对的配合。

    齐桓拽住吴哲,对另外那两个伤员努了下嘴,“锄头,你先跟那两个受伤人质去处理伤口。队长这儿有我们呢。”

    吴哲看了眼吓得惊魂未定的两个受伤人质,点了点头,没说话。

    景书趁着麻醉师给袁朗做麻醉的时候,洗了手做了消毒换了手术服,但脸上的伪装油彩根本没时间洗,干脆,她也没洗,直接戴上帽子口罩就冲到手术室。

    在手术室做准备的医院麻醉师助理医师和护士们一看进来的景书都吓了一跳。整个脸就露俩眼睛不说,就露出的这点儿地方还一道子绿一道子黄的。景书没理他们的惊异,过去看了看袁朗的麻醉深度,然后冲四周的人点了下头,“好,开始手术。”

    剖开袁朗受伤的地方,这才发现原来子弹穿透的袁朗的左肺叶。给袁朗进行手术的人看到这种情况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景书除外。景书的眸子越来越深,抬眼扫了周围的人,然后把手伸向了助手。助手也算激灵,连忙把镊子交到了景书的手上。景书拿着镊子的手稳稳的夹住了那枚子弹,取出它后还观察了一下,“口径是5.56毫米,哼,不是m16、m4a1打的就是g3,g36打的……”说着啪的一下把子弹扔到护士递过来的置物盘里。

    那出队的四个护士看着景书这个样子都微微有些发愣。心想着这还是刚才那个在车里拽着人家的手哭得稀里哗啦的女的吗?这手术开始后这人手也不抖了,看都不看一眼伤员的脸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研究是什么规格的子弹配的是什么样的枪?!

    一直到天擦黑的时候,手术室的灯也没灭。众老a们或站或坐或溜达的在手术室外一个个沉默的等着。走廊的另一头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大家扭过脑袋一看,原来是锄头拄个拐一步三晃的过来了。大家都没说话,吴哲也没说话,他把拐支到一边靠在墙上跟大家一起眼睛盯着手术室的灯。整个走廊很安静,没一个人说话,也没一个人不安的上蹿下跳。

    刚才在医院外接他们的一个军官给老a们拿来了面包和水,一个一个送到老a的手里。大家都对他行了个礼,然后接过面包和水安静的吃了起来。

    那个军官看着老a们沉默的样子,又看了看未灭的手术灯,冲到手术室门前张望了一下嘟囔了两句:“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完啊。到底是怎么样啊?也该出来个人通知一声啊。”

    吴哲仰头冲那个军官一笑,“别急,再等等。有我们景医生在,不会有事的。”

    那个军官愣了下,看看吴哲再看看其他人,发现其他人都是跟吴哲一样的神情:信任,全然的信任。

    手术室的灯骤然灭了,大家的神经都一跳。门开了,率先出来的是景书。大家没动一下,几十双眼睛都灼灼的看着景书。景书也没动,一个一个的看了回去,然后对大家咧嘴笑了一下,“没大事儿了,就等苏醒了。”

    说话间,麻药还没过去的袁朗被推了出来。众老a们“呼”的一下围了上去,然后都跟着推车往加护病房走。

    吴哲走了两步,觉得不对,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景书并没有跟上来。扭头一看,看到景书还在原地站着,动都没动。晃悠了两步过去,吴哲对着景书开了口:“怎么了?”

    景书抿着嘴唇摇摇头,没说一句话,然后就“咚”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这一下让吴哲吓一跳,连忙伸手去拉景书,“还好吧?”

    “嘶……”景书一手拽着吴哲的胳膊,一手揉着自己的屁股挣扎着站了起来,“真好,他没事儿了。真好,对不对吴哲?真好!”

    吴哲看了看景书,又看了看已经在走廊消失的袁朗的床,皱了皱眉,“是很好。”

    景书揉了揉眼睛,“真好,真好。”

    吴哲叹了口气,“景书,喜欢上队长了吧?”

    景书一愣,看向吴哲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吴哲一乐,“这种事儿,心上有了,再掖着藏着也没用。不只是你,我看队长对你也一样吧。”停了停又道。“其实,你跟他挺配的,真的。可是……”说着摇摇头,停下来又看了看景书,发现她就是一脸的油彩也盖不住通红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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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哲叹口气,得了,恶人还是他做吧,“景书,队长……队长他结婚了……”

    轰!!!

    景书的大脑在一瞬间经历了死机——爆炸——又死机的变化。血色迅速从景书潮红的脸上褪下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景书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吴哲,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吴哲一脸担忧的看着景书,他很残忍,他知道。但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啊,“是队长他自己说的,这事儿跟齐桓跟三多都说过。他媳妇也是军人,是个护士,以前队长还在老虎图服役的时候认识的。他说,那时候他得了急性阑尾炎,做手术的时候他媳妇忘给他打麻药了……”

    吴哲接下来说的是什么景书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两只手死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揪着。见过跟她一样的二百五吗?还哭天抹泪儿的要跟那个混蛋同生共死,认为人家给她说常相守,随时随地一生了,就觉得是生死不离了?还他妈的想他到哪她就跟到哪,你也不想想那有你地儿吗?就是他埋到八宝山,他骨灰盒旁边放的也不是你的骨灰盒啊!

    景书,你个傻子,你个大傻子,你个二百五!!你死守活守着的一颗心就这么丢的,还丢得这么狼狈,这么不堪!

    “好,好!结婚好,结婚好啊……”景书咧着笑拍了拍吴哲的肩膀,然后飘忽忽的走了。景书在走廊里刚一转弯,就一下子蹲了下来,双肩控制不住的开始抽动起来。

    真相

    二十八、

    袁朗手术十二个小时后,众老a告别了接待他们的驻地军官纷纷登机准备赶回基地。袁朗只在麻药劲儿过了的时候清醒了一下,然后又陷入了昏迷。

    袁朗的移动病床被抬到了直升机上后,整个机舱最多也就能再坐下两个人了。景书是医生必须随行病人,所以也就剩下了一个位置。众老a们帮着安顿好袁朗后,看着景书一直铁青的脸色和赤红的双眼一个个都心里突突的,大家推推攘攘的,谁都不肯上景书的那架飞机。

    景书沉着脸坐在袁朗的病床边儿看着外面特“谦虚”的老a们缓缓开口:“吴哲,你上来吧。你腿受伤了,我方便照顾。”

    吴哲一听,心下一抖,忙摆着手一个劲儿的乱挥:“不用不用,我这伤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事儿。”

    齐桓一听连忙接口道:“哎,锄头,你受伤了就得小心。让你上去你就赶紧上去,这么娘们唧唧的。”

    吴哲一听立刻扭头怒视齐桓,一双利眼跟刀子似的挖向齐桓。齐桓一看,连忙摸摸鼻子转身跑了。吴哲瞪的可算解了气却发现这帮玩意居然欺负他腿受了伤,一个个的都跑了。没办法扭扭脖子硬着头皮上了景书所在的那架飞机。

    一路上吴哲一直在憋着一口气,胆战心惊的看着景书。可景书压根儿看都么看吴哲一眼,一双细眼一直注视着各种仪器反应出的袁朗的生命体状。

    就在机舱里气压低到快把吴哲给整窒息的时候,景书终于开了口:“你腿上的伤最少要休养一周,这一周伤口不要碰到水。回去后我拿药给你,记住了,一天换两次。如果不怕麻烦可以到医院来换,怕麻烦就自己换。”

    吴哲咽了口吐沫点点头,“好。”说完一双眼睛就瞥向了一直闭着眼睛的袁朗。他忽然羡慕起队长来了,他也想昏迷,好感受不到景书语气中带出的寒风阵阵。

    回到基地景书刚安排好袁朗,铁路就急得一脑门子的汗的奔了过来,拽着景书就问:“他怎么样?有危险吗?”

    景书一本正经的看着铁路摇摇头,“没事儿了。虽然伤得挺重,但好在并不危险。现在是术后的正常昏迷,等他真正醒过来后,要做的事儿就是休养了。如果养得好,受伤的肺叶可以长好的。”

    铁路听了点点头,一颗心可算是放下了。随之而来的王霄一听就下达了命令,“景书,我会让李主任先接手你手上的部分工作。你给我好好照顾袁朗。”

    景书一听,抽动了下嘴唇扯出个笑容,“院长,李主任也挺忙的,这么做不合适。我是袁队长的主治医生,照顾他是我的职责。”停了一下又冲铁路说道,“铁队,袁队的伤不轻,我希望他的家人来照顾他更好一点儿。”

    铁路和王霄愣了一下,对视一眼,这么严肃认真的景书他们还真少见。想想刚才景书的语气和对袁朗的称呼,铁路和王霄双双簇了下眉,然后又双双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齐桓。可齐桓早就扭过去了脑袋,看来是刻意躲避着他们询问的目光。

    铁路眼睛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景书身上,“这个事儿再说。”说完一步来到袁朗床边,为袁朗掖了掖被子,就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a大队明显的气氛不对。怎么个不对法?也说不上来哪不对,虽然一切正常,可就是生生让人觉得不对。

    首先大家发现景书变了。变得……怎么说呢?只能说更像个军人,更像个医生了。白天在医院里恨不得要抢下所有的工作不忙到惨绝人寰的程度绝不罢休,到晚上还给自己加码,有次成才就看到景书大半夜不睡觉自己个儿在操场上跑圈儿。最最让大家不适应的是,景书居然会板起面孔特严肃的说话了,板着脸孔做事儿了。这一下子让大家都受不了,每次看到景书都跟看到定时炸弹似的,说话都胆儿突的,尤其是以齐桓、吴哲为最。

    其次他们也觉得那个袁队长跟景书好像出什么事儿了。想想出任务以前的袁朗跟景书是什么样儿啊?虽说斗的是天翻地覆,但绝对是肩并肩不离不弃的革命战友啊。袁朗能冷个脸训任何一个人,就连跟大队长铁路说话都不带客气的,可对景书那张脸从来就没冷过,就是景书做错了事儿他也是想个阴招逗逗景书而已。而景书平时虽然得得瑟瑟跟天老大地老二她是老三似的,可一遇到袁朗那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立马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照这么看,这次袁朗受了这么重的伤,景书不该是没日没夜的守在床边照顾?可是,她现在就是一天例行的两次查房之后,就绝对不踏入袁朗的病房一步。她倒也没错,可……可就是不对劲儿啊。

    这天景书好不容易把脑袋从最新版的关于微创伤治疗的资料里拔出来的时候,发现整个办公室就剩她一个人了。看了看表,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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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了动脖子,景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怪大家伙儿不叫她去吃饭,实在是这几天她忒神经了。昨天晚上她正下着药单子,程明伟过来叫她一起去吃饭,结果她也不知道哪窜上来的一股火把手上的药单子都给撕了,还嚷嚷着:都这样了还吃什么饭啊?不吃了,省粮食!这顿脾气发得程明伟莫名其妙的,更把那时候在身边的几个护士给吓够呛。于是大家一看见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扯出个笑,景书站在窗口往下看。一眼就看见护士小宁一蹦三跳的往这边走,没跳几步脚下一歪眼瞅着要摔倒,结果被路过的齐桓一把扶住了,于是两人说说笑笑的就往医院里走。

    景书心一拧,护士,这两个字儿这几天跟针似的死死的扎在了她的心上。她无数次有想看看袁朗那个护士媳妇儿的念头,可她都死死的压着,也,躲着。躲着吴哲齐桓,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躲着许三多,不想接受他疑惑的眼神;也躲着铁路王霄,不想看到他们探究的目光;更躲着袁朗,甚至为了延迟袁朗的清醒时间还给他下了一点安定药物,美其名是让他积蓄能量,实际是不知道他醒来后自己该怎样面对他。

    脱了白大褂套上大衣,景书带上办公室的门就往外走,本想去食堂吃饭,可双腿跟自己有了意识似的把她给带到了袁朗的病房外面。景书停在病房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推了个门缝向里看去。袁朗还没醒,吊着吊瓶,鼻子塞着氧气管呼吸得平稳安详,床头的一大堆仪器频繁跳出的数据显示着他的生命力还是绝对的顽强,成才坐在袁朗的床边在按摩着袁朗的双腿。

    景书触电了似的关上了病房的门,身子一歪就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中午的阳光在医院的走廊投下了长长的光影,也照到了景书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景书的影子就这么清晰的投在了地上。这时候的病房区不知道怎么了,显得是出奇的安静,没有一定点儿的声音。景书就这么站着,直直的站着,傻傻的站着,最后她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扯出了个笑:“景书啊,你也太矫情了。撒手吧,你还行,虽丢脸了,也没丢多大发,你什么都没说,那就什么都不算。”

    景书吃过了饭,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办公室,一进屋就看见自己桌子上放着一饭盒。过去拿起饭盒看了看,里面是打好的饭菜。抬头看了看背对着她找东西的程明伟,“这谁的?”

    “啊?”程明伟的脑袋扭向她看了一眼,又扭了回去,“我给你打的,中午没吃饭吧。”

    “呵,吃了,我这不才回来么。”

    程明伟的身子僵了一下,又放松了下来,声音平稳,“那你看是扔了还是晚上吃?”

    景书一乐,“干嘛扔了啊,多浪费粮食啊。得,晚上不用去食堂了。”

    程明伟找到了东西回身看着景书,看了半天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还是没说出来,于是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放在了景书桌子上,然后就往外走。

    景书看着桌子上的棒棒糖扯出个笑,回头就冲程明伟喊:“哎,你哄小孩呢?”

    程明伟的声音从走廊上响起来,“你不爱吃么!”

    景书拿起棒棒糖看着乐,拨开了糖纸塞到了嘴里。吮了几下,皱着眉头啧啧嘴,“苦,这年头棒棒糖都是苦的。”

    景书抽了本书来看,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她愣是连一页都没看完。景书有点生气,生自己的气。“啪”的一下合上了书,她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劲,这几天纠纠结结得没完没了,跟个鸵鸟似的藏头缩尾的。有什么啊,这有什么啊?不就是袁朗结婚了吗?结婚就结婚呗,她跟他是有什么事儿还是怎么着啊。他结婚就了不起啊?!回头等她一有假期她也回去结婚去。没男朋友?她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还不行么!再说了,她要是跟她家的那俩老头儿老太太说自己想结婚但就是没新郎,她敢拿脑袋打包票,解决新郎的问题绝对不用她操心。

    景书跟赌气似的一把抓起电话就给往铁路的办公室打过去,好一会儿,铁路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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