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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幽韵之冷颜暖心-第11部分

作者:木叶人生
的父亲。我的眼睛慢慢氤氲起薄薄的雾气,眼前的康熙变得模糊却又异常清晰。

    他向我摆了摆手,说了声:“去吧!”

    我机械的福了福身,双手紧紧握住那块冰凉的金牌,有些脚下无根的走出了清溪书屋。我的脑子晕晕的,心跳得出奇的慢,胸口窒着一口气,浑身有些脱力。魏珠见我踉跄的走了出来,连忙上前扶住了我。“福晋,您没事吧?”我看着他,眼神却有些不能聚焦一起,就这样被他扶回了瑞景轩。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在畅春园里。魏珠已经走了,就连一直跟着我的那些宫女、太监也都不见了。

    正文 第22章 成败(二)

    我心里迷糊起来,我真的迷惑了。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康熙已经非常明确的告诉我他要将皇位传给胤禛,可为什么他不放我回去呢?如果他后悔了,为什么又要撤走那些看着我的人呢?这就是帝王之术吗?我不懂,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我又成为了瑞景轩里的囚徒,只是这一次囚禁我的是一种我看不见也摸不到的力量。没有人告诉我,我不能离开这里;也没有人告诉我,我必须留在这里。只是康熙没有明确的旨意给我,我便一步都不敢离开。我觉得自己似乎在等待,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着什么!一个月的时间,我却仿佛过了一年那么久。直到有一天,魏珠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福晋。”魏珠小跑着闯进了我的屋子,他的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一脸的慌张,甚至忘记了要给我见礼。一见到我便迫不及待地说:“福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我一惊,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魏珠喘着大气,左右看了看,确定我这里没有别人,才小声地说:“皇上,皇上怕是不行了,太医那边已经不开方子了。奴才不知道怎样才能通知爷。”

    我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称谁为“爷”?

    魏珠见我一脸茫然,不禁焦急地说:“福晋,您真的不记得奴才了吗?奴才是小竹子呀!”

    “小竹子?”我嘴里喃喃地重复着,突然想起那个在厨房里抱着笸箩的小男孩儿。没想到他居然成了康熙身边儿的太监。“你是……小竹子?”我有些结巴的问。

    魏珠见我想起了他,欣喜的用力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

    “是爷安排奴才进宫的。”他神情一肃,接着说:“福晋,如今皇上这般情形,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爷现在人在哪儿呢?”

    “皇上派爷去祭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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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皇上病重这件事情可还有别人知道吗?”

    魏珠摇了摇头,“皇上一直在斋戒静养,没有召见,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园子来。所以应该还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不过太医要是一出园子,恐怕就会变得世人皆知了。”

    我一时也没了主意,胤禛不在,我要怎样才能把他尽快找回来呢?可是就算找到了他,没有康熙的旨意,他一样也进不了畅春园。搓着手,我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却仍然没有一点儿头绪。手臂不小心碰到了腰际,我忽然想起了康熙赐给我的那面金牌。急忙将金牌从腰间拿了出来,我恍然,原来这一切不仅仅是对胤禛的考验,同样也是康熙对我的考验。

    我将金牌递给魏珠,“你马上去找隆科多大人,他是步军统领负责皇上的安全,一定在园子里。把皇上病危的消息告诉他,让他想办法通知爷,并把这面金牌交给爷。”

    “是。”魏珠接过金牌转身就要向外跑去。

    我一把拉住他,紧张而又担心的嘱咐:“小竹子,爷和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知道吗?”

    魏珠向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福晋放心,奴才就算性命不要,也一定会把话带到的。”

    看着魏珠远去的身影,我知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稳了稳心神,我急步向清溪书屋走去。刚到门口,就见太医提着药箱正走出来,见到我,他明显一愣,随即躬身施礼,道:“给福晋请安。”

    我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轻声问:“太医,皇上的情况如何了?”

    太医一怔,有些惊慌的抬头看了看我,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

    “我问你话呢?”我有些急了,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是,回福晋的话,”太医有些结巴地说:“皇上……陷入昏迷,臣……臣正要赶回太医院……”

    “皇上现在状况这么危险,你居然敢擅离职守。”我打断了他的话,皇上不豫,太医们应该怎么做我是完全不懂的,可是这会儿胤禛还没有回来,我只是一门心思的不想让太医离开这里。

    “臣……”太医跪在那里,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发起抖来,额头上的汗珠也慢慢的渗了出来。

    “你现在马上回屋里去,守在皇上的身边,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皇上医治好,知道吗?”我向屋里一指,沉着声说道。

    太医惊恐的抬头看了看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退了回去。李德全本来也站在门口,见我杀人一般的眼神射向他,他一惊也忙退回了屋里。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心里打鼓似的跳得厉害,可是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一定要撑到胤禛回来。

    我守在清溪书屋的外面,一步也不敢离开。十一月的天气,我竟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冷,只是整颗心却早已结成了冰。太阳慢慢的移到了头顶,又开始向西边坠落,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胤禛和隆科多的身影,我的泪瞬间涌了出来,闭上眼睛,我终于透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胤禛走到我跟前,伸手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肩膀,他眼里的情绪我看不懂,更没有力气去探究。看着他与隆科多一前一后走进了书屋,我这才慢慢的踱回了瑞景轩,好似虚脱了一般跌坐在椅子上。康熙曾对我说过的话不停的在我耳边回响,我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处置是对还是错,可是我真的已经尽了全力。

    天已经黑透了,可是我却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屋里黑漆漆的,就像我的心一样,黯淡的没有一丝光亮。胤禛曾经千方百计的想让我远离这一切,可是谁又知道,我早就已经被深深的牵扯在了其中,也许从我穿越而来那一天开始,这一切便早已注定了吧!

    “萱荟。”黑暗中,我又听到了那让我魂牵梦绕的声音。虽然看不清他的身影,我却能够感觉到他正一步步的向我走来,感觉到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

    紧紧的被他拥在怀里,我用心感受着他带给我的熟悉的味道,竟感觉我们似乎分开了一百年那么久。“胤禛,我好想你。”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清晰的充斥在我们的怀抱里,而这么久以来的不安、担忧、恐惧、想念,更是在瞬间融化成了幸福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静静的流淌,我知道,我们不用再分离,更不用再忍受这种相思之苦。

    “萱荟,皇阿玛驾崩了。”他的声音低哑而凄楚。虽然早在魏珠告诉我太医已经不开方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这个心里准备,可是此刻听到胤禛亲口告诉我,我却仍然觉得难以接受。

    “萱荟,我是皇帝了。”他拉开我的怀抱,与我面对面,房间里虽然黑漆漆的一片,可是我仍然能够看到他眸珠里闪烁的光芒。他的语气中可有几分兴奋?我有些混乱,甚至不敢仔细的去想。悲伤与欣喜哪一个更多一些呢?

    正文 第23章 权力(一)

    权力——高处,不胜寒。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胤禛并没有将康熙驾崩的消息公开,而是在第二天扶着康熙的梓宫秘密的返回了宫里。将康熙的梓宫在寿皇殿安置妥当后,这才一面报丧,一面召集皇子大臣们,由隆科多公开宣读了康熙将皇位传给皇四子胤禛的遗诏。胤祥、胤禩、隆科多、马齐紧接着被任命为总理事务大臣。而我则在胤禛回宫时,秘密的返回了圆明园,并在圆明园接到旨意后,才进宫去举哀。

    宫里到处都是一片白色,宫女、太监一律穿着白衣,大臣们的红顶子也都罩上了白布。宫里凄惶一片,哭泣声此起彼伏,悲伤、压抑的气氛沉沉的笼罩着紫禁城,人们的脸上除了悲戚之色,似乎还有着一丝不敢相信的迷茫。

    寿皇殿里,康熙的嫔妃们、皇子福晋们都跪在殿中守灵,德妃跪在最前面,胤禛则跪在她的身侧。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从德妃微微颤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在哭泣。环顾四周,皇子们的神情各异,悲伤的、不平的、疑惑的、鄙夷的,不一而足。望向康熙的梓宫,我不禁心里暗暗叹息,真的是多子多孙多福气吗?自从一废皇太子开始,皇子之间明争暗斗、钩心斗角十余年的皇位之争,至此终于落下了帷幕。不知道康熙这位英明伟大的皇帝,是不是也会感到一丝无奈呢!

    “皇上,您怎么撇下臣妾就这样走了呢!皇上,呜呜!”众人纷纷回过头去,都很纳闷不知是谁竟在殿中如此嚎啕大哭。殿门口跌跌撞撞走进来一位五十多岁妃子打扮的人,我向她的脸上仔细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因病而一直未曾露面的宜妃。只见她一边哭喊着,一边冲向康熙的梓宫。她跑到最前面,匍匐在地,哀痛莫名,嘴里不停的哭喊着:“皇上,您怎么能这样走了呢!好端端的,您怎么会突然驾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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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皱眉,事实上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不自在。虽然胤禛还没有正式登基,可是既然已经公布了遗诏,那么他便是皇帝了。宜妃居然不顾礼节,跪在了德妃前面,而且口口声声的对皇上的死因表示怀疑,这已经犯了极大的忌讳。

    胤禛扶起了宜妃,沉声道:“母妃请节哀,保重身子要紧。”

    宜妃抬头看了看胤禛,翻身坐在了地上,厉声责问道:“胤禛,我问你,皇上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当时只有你一人在场?为什么你不立时公开皇上驾崩的消息?”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没有想到宜妃会突然发难。她的问题就像是燎原的星火,瞬间便点燃了所有人心里怀疑的火焰。胤禛皱着眉,沉着脸,站起了身。冷硬地开口:“母妃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皇阿玛崩世之时,并非只有儿子一人在场。更何况将梓宫先行请回宫中,乃是遵从了皇阿玛的遗命,是为了避免被意图不轨之人趁机扰乱我大清社稷。”最后几个字胤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起来他虽然极力的保持着平静,但是恐怕心中的怒火早已喷薄而出了。

    宜妃还要开口,被慌忙走上前的九阿哥制止住了。宜妃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却一直对胤禛怒目而视。九阿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胤禛,又看了看宜妃,我还是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惊慌、恐惧的神情。大殿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人们的心里却已经不再平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儿,更充斥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我早就知道宜妃是康熙所有妃嫔中最为冲动鲁莽的,只是没想到她在深宫住了这么多年,却仍然没有学会隐忍沉稳。看着胤禛僵直的脊背,我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愤怒与憎恨,很明显九阿哥也感觉到了,他紧皱的眉头,苍白的脸色就是最好的说明。

    其实我能够理解宜妃的怀疑,因为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康熙在此之前甚至一直对立储之事三缄其口,恐怕就连胤禛也会有些意想不到吧!只有我知道,康熙确实要将皇位传给胤禛,可是碍于我的身份,以及整件事情的混乱状态,这个秘密偏偏不能公诸于世。

    果然,很快胤禛就将九阿哥派往了西宁,让他去接替十四阿哥,可是听说走到西大通(今青海省大通县东南)时,便被年羹尧拘禁了起来。听到这个消息,我除了在心里叹息宜妃的鲁莽终究还是害了自己的儿子,更隐约感觉到胤禛似乎已经开始放任自己原本的性情,不再如过去那样戒急用忍了。

    可是胤禛要面对的真正难题并不是宜妃,而是德妃。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胤禛正是登基为帝,并下旨次年改元雍正,尊德妃为皇太后。诚亲王胤祉上疏,为避忌皇上名讳,众皇子名字中的“胤”字均改为“允”字,十四皇子胤祯改名为“允禵”。可是皇太后拒不接受尊号,更不愿意从永和宫搬进宁寿宫,却让胤禛分外难堪。

    而我和胤禛一样,则成了皇太后最不想见到人。我虽然可以理解皇太后因为十四被胤禛削去王爵并限制其自由而产生的恼怒情绪,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这里面似乎还隐含着其他的原因。

    像平常一样,我到永和宫去请安。却发现完颜氏也在,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她不敢对我怎样,然而那愤恨的眼神却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稳了稳心神,我缓步走了过去,福身说道:“媳妇儿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我不是早就说过,不用再过来了吗?吉祥?哼哼,你认为我看到你还能吉祥吗?”皇太后一脸讥诮的说,语气里充斥着不满与厌恶。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的挂上一脸的笑容,“皇额娘请息怒,媳妇儿是担心您的身子,听太医说您的哮症又发作了,不知皇额娘是否好些了,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媳妇儿,媳妇儿马上吩咐御膳房给您准备。”

    皇太后倏地瞪大了眼睛,“谁说我病了,是谁这样咒我!你是不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嗯?你是不是打算也把我毒死,好除了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一惊,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皇额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你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你们以为我身在深宫之中,对于你们在外面做的那些肮脏混账的勾当就一无所知了吗!先皇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起过要将皇位传给我的儿子,胤禛怎么会突然成了皇帝?”她咳嗽了几声,喘了口气,接着说:“还有,为什么囚禁了老十四,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皇太后话一出口,完颜氏也怒目逼视着我。

    我在心里暗暗的调试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放松脸上僵硬的表情,扯着嘴角说:“皇额娘,皇上即位是遵照了先皇的遗诏,这也是先皇的意愿。至于十四弟,他大闹先皇的灵堂,见到皇上非但毫无敬意,甚至出言顶撞。皇上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毕竟皇上也要给其他臣子一个交代。”

    “四嫂,”完颜氏冷冷的开口,“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仍然喊您一声四嫂,请您求求皇上,请他高抬贵手,放过允禵!先皇还没有安葬,难道皇上就要向自己的嫡亲兄弟下手不成?”

    我的眉头高挑,心里的怒火一拱一拱的,从我进门开始皇太后与完颜氏就是一副声讨胤禛的模样,话语里更是口口声声的怀疑胤禛皇位得来不正。我不懂,胤禛与十四同是皇太后的儿子,为什么手心与手背的差异竟会如此之大。

    “妹妹,你何必在皇额娘面前说这样的话,皇上与十四弟是兄弟,只要十四弟不做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是绝对不会负了十四弟的。”

    “啪”一杯热茶连杯子一起砸在了我的身上,我胸前一痛,不禁倒退了一步,吃惊的看向皇太后。只见她颤抖着手指向我,一脸愤怒,甚至有些狰狞的瞪着我,“原来是你这个恶毒无耻的女人,在挑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嗯?”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怒不可遏的皇太后,心里不禁迷糊起来,这就是从前那个平和淡然、知礼娴静的德妃吗?怎么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变得语言尖刻,而且变得蛮不讲理,甚至还用茶碗来砸我。

    正文 第23章 权力(二)

    由于用力过猛,皇太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完颜氏连忙上前帮她捶着后背,并小声的劝慰着。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此时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不想看她由于激动而损害身体,我福了福身,说:“皇额娘消消气,媳妇儿先告退了,明日再来请安。”

    皇太后止住咳嗽,喘了两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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