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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里程:风雨情巢-第8部分

作者:小雨2290
    的手把肉,纯粹的白绒山羊,而且都是两年以上的羊,再让你尝尝我包的蒙古馅儿饺子,保证让你吃了就不想走啦!”

    吴铎笑着说:“不想走咋,你养我呀?我吃软饭倒没什么,还有我儿子呢!”

    “那就一块吃,我能养你们一辈子!”

    “你饶了我吧,我家祖坟上非长歪脖树不可,你净干缺德事,把人家黄花大闺女哄来让人糟蹋,你不怕遭报应我还怕呢,我们可是正经人家!”

    乡云儿正在挫馅儿,一听这话愣在了那里,不一会儿眼泪就下来了。吴铎见她这样,又说:“我是跟你说笑呢,我又没资格管你,不过,那种缺德事真的不能再干了,挣多少钱也不能干,遭报应呢!”

    乡云儿抽泣着说:“我知道。”

    蒙古馅儿饺子果然好吃,肉都是块状的,白菜咬起来噌噌的。手把肉也好吃,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吴铎吃了好几大块。乡云看他吃得香,笑着说:“你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

    “我可爱的地方你还没见着呢。”

    乡云儿脸一红,站起身走了,不一会儿又从里屋出来了,换了件白色的连衣裙。说实在的,她的身材真不错,除了苏婷,别人还真不好比。吴铎看着她,笑了,不说话。

    “笑什么,好看不好看?你这笑就像情场上的老手,好像能把女人的心思猜透。”

    “电影里常有这样的场面,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当然我说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如果换了衣服出来,往往是情感要进一步发展的暗示。”

    乡云儿盯着他向他走来,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两眼死死地盯着他说:“你的表达这么准确,说话又这么有风度,说明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根本不像是普通工人。说,过去是干什么的?”

    “就是普通的工人,你别把工人老大哥给看扁了,他们过去可是领导阶级。”说完他推开她站了起来:“该走啦!”

    “走?往哪走?”乡云吃惊地问。

    “去旅馆。”

    她的脸立刻放了下来:“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你给我装什么正经,我还没有遇到敢这么慢待我的人呢!”

    吴铎一听火了。她和那些有钱人是一丘之貉,以为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到。于是骂到:“你以为你是谁?西施、王嫱、杨贵妃?我干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你强!”

    乡云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他骂一句,她哭的声音就大一分贝。

    吴铎继续骂道:“你的ru房有点向外张,屁股也有些下垂,大腿太粗,好像长到了一块儿……”

    “呜呜,哇……”乡云捂着脸跑回了卧室。

    吴铎不依不饶地骂着,他本来就喝了酒情绪难以控制,加上这许多天来的压抑,发泄起来就收留不住。一时间,他想到了苏婷对他的蔑视,想到了那些开着宝马车住着高级房给人当二奶的女孩儿们的下作,想到了那些女大学生不愿去艰苦的地方宁愿在歌厅当吧女一晚上叫几个男人骑着……气就不打一处来,越骂声音越高,越骂越难听。

    他把对女人的怨气一股脑地撒向了她!

    乡云不再哭了,洗净了脸走了出来,坐在了他的对面,对他说:“你别再骂了,是我自作多情,我本想你救了我们娘儿俩想用身子报答你。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嫌我脏,叫你这一骂,我不仅感到自己脏,而且感到自己有罪,我都不想活了!”

    听她这么一说,吴铎感到自己过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一种深深愧疚袭上了他的心头。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去骂别人?况且这女人并不坏,她懂得示弱,懂得忏悔,而且敢于承认错误。苏婷能吗?

    他低下了头,没敢再看乡云,当然也停止了骂。

    温柔,是女人征服世界最有力的武器。

    “你不要这样想,如果我的话伤害了你,那是因为我喝了酒,我不是嫌你脏,我怎么能嫌你脏呢?我有那个资格吗?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不想活的不是你,而是我……”他语无伦次絮絮叨叨。

    乡云瞪大眼睛望着他,走过来用手摸摸他的头:“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心里难受。”

    乡云一把抱住他,把脸贴了上来:“别难受,都怪我,你不想干我就算了,何必要骂我,骂完了又难受?”

    “我操,你他妈的还真敢讲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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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干她了。

    寡妇自有寡妇的手段,她的身体像美女蛇一样地将他紧紧缠绕,舌尖变得冰凉,浑身却滚烫滚烫。她急了,真的急了……(删去三百字)

    其实,她的ru房并不向外张,屁股也并不下垂,大腿并不粗,更没有好象长到了一块儿,那都是他随口瞎说的。

    完事后,吴铎才感到她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妙不可言。她身上确实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儿,这香味儿绝不是化妆品带来的,而是自身散发出来的。

    他躺在了床上,点着一支烟吸着。乡云也躺在了床上,好像还在喘息。

    “你还行吗?”吴铎问。

    “看你吧,我老公第一次干我,第二天就去了医院打吊瓶。”

    嘿嘿。

    哈哈。

    结果,刚干完第二次她就大喘气地求饶说:“不行了,看来明天我得去医院打吊瓶啦!”

    嘿嘿。

    哎呀!

    第二十一章 桑拿暗房

    正如吴铎所担心的一样,吴丹果真出事了!

    就在吴铎送乡云她们走的当天,曹洪柱的二女儿和他的两个情人来到彭家弯。她们无意间看到了吴丹,一眼就看中了他,便和彭矿长打了声招呼就把他弄上了车,带到城里自家的宾馆。

    吴丹仿佛进入了无间道,蒙蒙憧憧地被人领着进了一个房间,又由另一个人领着换了衣服进了一个浴室。

    浴室分里外两间,外面的一间只放张床,床的一端有一个圆洞,墙上挂着一幅镶着镜框的油画。里间的南面安着一个紫红色的冲浪浴盆,盆里的水涌动着从四周溢出,屋子里雾气很大,东北角是用木头隔出来的一个桑拿室。

    吴丹没洗过桑拿,打开门看了半天也没闹明白它是干什么用的。他跳进浴盆痛痛快快地洗了起来,自打进了煤矿他还没痛快地洗过澡呢。

    正洗着,他发现有人进来了,透过雾气他看到那人好象在外屋脱衣服,等那人来到了跟前,他才发现进来的是个女人。还没等他反应过味儿来,女人就跳进盆里搂住了他,在他的身上揉搓起来。

    吴丹哪见过这阵势,赶紧捂住了下身。女人扳开他的手,一把就攥住了他的那个,把嘴贴在他的脸上说:“别怕,让姐看看小弟弟大不大,呀,怎么都缩回去啦,出来!”说着就把手指捅进了吴丹的肛门。

    吴丹就像被强犦了似的,大叫了一声用力推开她,迅速从盆里跳出来就往外屋跑。女人哪肯罢休,扑过来将他拥在床上乱咬乱摸起来。吴丹好不容易挣脱了,一拉门,门被从外面反锁了。女人用桑拿室的电话对外面的人说:“来两个人,给他把药用上!”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进来两个大汉,像绑牲口似的把吴丹摁在床上注射了一针。吴丹以为是毒品,一下就滩在了床上。接下来的事吴丹就说不出口了,他好像记得又被人扶回了房间,好像和几个女人干了那事,干了多少回已记不清楚了。

    第二天他被送回了煤矿,那女人对矿长笑笑说:“是个童子鸡,半天点不着的瞎捻儿!”

    吴铎回来后,吴丹就像霜打了似的,神志也有些恍惚,“我算完了,她们给我注射了毒品啦!”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吴铎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来这里,就不应该离开他,不但没有保护好他反倒害了他,但他还是沉着地问:“这几天你有什么不良的反应没有?比如还想注射那种东西,而且想得很厉害。”

    吴丹摇摇头,说没有,只是觉得睾丸疼。

    吴铎的心放了下来。他早就听矿工们说过她们给人注射荷尔蒙,便冲吴丹笑笑说:“没事儿,她们给你注射的是一种兴奋剂,不会有太大的危害。”

    根据吴丹所描述的情况,吴铎断定这个女人就是曹洪柱的二女儿。

    客观地讲,曹洪柱的二女儿长得不错,圆盘大脸,很有几分姿色,年龄也不大,还不到三十岁。也许营养过盛的原因,长得人高马大,又过于丰满,看上去像印度少妇。印度少妇大都在眉心嘟一个红点儿,可她偏要学麦当娜,红点儿嘟在嘴边,平添了几分野性,加上恣性纵欲,人们暗地里都管她叫“大黄蜂号”——欲海航母。

    吴丹伤感地对吴铎说:“爸爸,你说我怎么老是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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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铎说:“不要这样想,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哪有不受伤害的?你是男人,要学会忍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曹洪生倒是不可一世,不也死了吗?”

    吴丹笑了。

    吴铎也笑了。心想,这孩子确实应该经经风雨见见世面了,单纯得完全相信了书本上的东西,当今社会,没钱没势力的人,是没有人格和尊严可言的。

    听乡云讲,曹洪柱一家人已经过上按需分配的日子啦,他们家的人大都不在家住,男的在外面养小密,女的在宾馆包房间。他儿子曹洪生活着的时候,每个假期都要来彭家弯住一些日子,他一来,煤矿上下的人就算遭了秧,这里的服务员被他轮着番地弄,一天能弄好几个。人们也送给他了一个外号,叫“核潜艇”。有一次,他大天白日就把乡云抱住了,摁在椅子上就弄。他块头大,乡云哪能斗得过他,幸好彭矿长进来了,指着他骂道:“你个小畜生,还大学生呢,她都快成你妈了,看你老子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曹洪生根本不理这个茬,一边解乡云的裤带一边对彭矿长说:“少废话,去货架上拿一瓶高度二锅头来,爷先给这个老姐消消毒!”乡云挣扎起来,一巴掌煽在他的脸上,骂道:“回去给你妈消毒去,你妈怎么下下你这么个毒瘤子!”

    曹洪生被杀之后,曹洪柱就像被人挑了脚大筋似的。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他创下几十个亿的家产还有什么用?缓过劲来来之后,他第一要办的事就是报仇,先后组织了几十人的抓捕队伍,还从矿上抽调了两个保安。

    乡云说:“听说曹洪生在学校轮j过一个女生,他老子花了好几百万才摆平此事。他就是不被人杀迟早也得坐牢。杀得活该,把他们一家人都杀了才好呢,再叫他们为富不仁!”

    第二十二章 雨夜惊魂

    这一年,全国的大小煤矿事故频仍。中央领导人急了,勒令全面整顿小煤窑,该关停的关停,该下马的下马,并下发了红头文件,要求严肃查处那些以各种名义入股煤炭行业的党政官员。

    彭家弯煤矿也跟着忙活了一阵子,矿长每天在矿工们下井之前都要严格检查安全装备,并专门安排安检人员检查坑道的安全设施。避过风头之后,煤矿开始减员,对老弱病残的矿工无一例外地打发遣送。

    从贵州w市来的老郭,上半年在运煤的时候被掉下来的煤块砸伤了腿,矿里始终不给出钱治,说用工合同上并未签署工伤医疗的条款。老郭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拐着腿下不了井,整天唉声叹气,矿上一直没给他发工资,因治腿伤还欠了矿工们不少的债。还有老宋,被图门劈断腿之后落下残疾。矿里裁人,首先轮到的就是他们。

    老宋说起这几年的遭遇,有一肚子倒不完的苦水。

    他原本是贵州w市近郊的菜农,日子过得很不错,后来政府搞开发区征用了他们的菜地,说好的每亩地给五十万元的占地费,并答应开发区建好后给他们安排工作。开发区倒是建好了,却没人来投资,政府又将开发区改建成了度假村,可度假村一时半会儿又回拢不了资金,政府过去答应的条款一项也没有兑现。卖地的钱还没兑现,政府又要拆房子,说是要改善投资环境。老伴儿这回死活不依了,坐在自家的炕头上谁劝也不搬,结果,邻居家的墙壁倒下来砸塌了自家的屋顶,她被活活压死在炕上。两个儿子不服,在马路当间拉了个条幅,把灵棚搭在了路边。当晚两个儿子就被警察抓走了,大儿子气不过,被抓进看守所的当天就疯了,另一个儿子放出来后非要给母亲和哥哥报仇,老宋怕他出事,就带着他经人领路来到了彭家弯煤矿,儿子被安排在了杨家岭煤矿,常年见不着面,上半年他的腿又伤了,本想挣点钱回去给大儿子看病,不想又被矿上解雇了。

    老宋说他不能走,要走也得等儿子回来,向矿上讨回工钱和医疗费再走,得向老板讨个说法。

    其实,不止是老宋,来这里挖煤的矿工每一个人都有一肚子的苦水。

    吴铎听完老宋的讲述,站起来说:“曹洪柱凭什么不给人们发工钱,现在煤炭的价格这么好,买方出的都是现钱,他没有道理不给人们工钱,再说护矿队是矿煤雇佣的,矿上理应承担医疗费用!”

    矿工们见吴铎说话了,立刻有了主心骨。他们已无形中把他当成了旗杆,他的话往往能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人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听说曹老板在桥西开发了一大片房地产,把钱都压死啦!”

    “净胡说,他有好几个这样规模的煤矿,就按日产五千吨算,一天就是好几百万,干甚能花那么多钱?他这是有意拖着不给,哪个老板都这样,能拖一天算一天。”

    “问题是咱们拖不起呀,咱们受苦人就靠卖苦力养家度日,这都快一年啦不给发工钱,老婆娃娃们只能讨吃了,过去家里还有地种呢,现在可好,农民也都下岗了!”

    “种地也一样,除去种子、化肥、地膜、农药等各项开支就剩不下几个啦。你说这是咋啦,一路看上去大楼盖得比外国还气派,满大街都跑的是小汽车,电视报纸每天吹嘘什么鸡呀蹄呀屁的又增长了多少多少,可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咋越过越难过了呢?”

    “现在是当官儿的和有钱人的天下,老百姓活得连人家养的狗都不如,唉,谁叫咱们没本事了呢?”

    ……

    吴铎听人们讲着,感觉脉搏里的血液像决堤的江河一样滚涌奔腾。没想到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中国在吸纳资本主义文明成果的同时,某些地区和领导也接受了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圈地运动”野蛮掠夺的发展方式,在土地转让、房屋开发、企业破产等方面官商勾结,饱中私囊,把广大的工人和农民变成了除了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一无所有的无产者。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掘墓人,也是历史的清道夫,虽说阶级斗争的学说现在不提倡了,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经过无数个历史事实所证明了的真理。矿工们当中有不少人过去都是优秀党员、行业精英……然而,中国的无产阶级是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基础上成长起来的,在诸多方面都表现出农民的自私和软弱,比如,对社会不公现象和腐败分子的宽容与麻木,甚至艳羡权贵,同样体现出阶级的局限性和民族的劣根性。

    当今最大的腐败,不在于腐败本身,而在于对腐败现象的接受和认可。

    秋天雨多,晰晰沥沥地总是下个不停。一天深夜,外面下着大雨,几个警察突然闯进营房,说是要厉行检查、捉拿逃犯。他们进门后径直来到吴铎父子的床前让出示证件。吴铎立马明白了,这是有人使了坏,向警方打了小报告。吴铎稳了稳情绪,边穿衣服边说身份证和下岗证路上被人偷了。一个警察冷笑了一下说:“被人偷了?你不偷人就够好的啦!”说完就要把吴铎他们带走。孙航挡在了前面,说:“我们是一个市的,王富大叔是源泉化纤厂的下岗工人,过去和我父亲在同一个厂,我和王福也是中学同学。”他这显然是说谎,在来此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更谈不上和吴丹是同学,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正在这时,彭矿长披着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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