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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最美的年华-第1部分

作者:大树上荡千秋
    《 笔下文学 》整理收藏

    《应是最美的年华》

    无边的白

    “奶奶,我回来了”故作轻快的声音。念念推开那间小平房,素白的床上没有人。恩?这么晚了,奶奶哪去了?念念走到院子,还是没人。胃有点泛酸,念念下意识的拽住背包里的钱,这是用来让奶奶看医生买药的。残破的小院在这繁华的城市很不起眼,却是她和奶奶的避风港,这么晚了,到底去哪里了?

    肩上骤然一沉,念念有点激动,转身直唤奶奶。”念念,你可回来了”王婶略带疲惫的说”快去躺医院吧,你奶奶,怕是不好了”

    不好了?什么是不好了?脸色又白了几分,都可以和银月相较,念念忽然觉得从心底涌上一层凉意。

    “王婶,你,你开玩笑的是不是,我,我奶奶她,我中午出去时,她还好好的,什么不好了,怎么会不好呢?”努力逼回夺眶的泪水,念念有点语无伦次。

    “唉,她在仁爱医院。”

    “去,去仁爱医院。”念念几乎一口气冲出院子,直穿马路,拦车。路上,一阵腿软,一动不动的紧拽那些钱,打颤的牙齿出卖了念念的恐惧。而尾随在其后,是林宥晨的跑车。刚出星夜,又再次看到了念念,初遇时那澄清的眼里直直遍布着恐惧,心下一动,跟了上去……

    “在306号病房”护士查了病单。”小姐,你脸色不好。”

    “谢……”念念立马转身,直奔楼梯。忘了还有电梯着玩意儿。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念念的心。一片白,好白好白。病床上,是一脸安详的老人儿。微弱的呼吸着。”啪”终是没忍住,念念的视线不在模糊,泪水流淌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是啊,很疼,是江淑蓉下手重了。

    “咳咳,咳”面如土色。床上的人悠悠转醒,“啊,奶奶,你醒啦,我,我在呢,我就在这”纤细的手握上了布满皱纹的手。

    “念念,你,”奶奶气若游丝”别哭,……好好过日,日子,要,好好活咳,下去。”

    再也握不住那沧桑的手。没有哭泣声,剧烈起伏着的颤抖的身子在宣泄着伤心。到底是为什么,念念无力的覆上那安详的脸,扯开嘴角,笑得好假。

    眼前一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淡白淡白的身影,轻轻安抚着念念,笑着告诉她,你要坚强。直到最后,便是无边的白,很沉很沉的睡过去。

    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奶奶,还有奶奶,都是奶奶。

    她说,念念,等你大了,可得养奶奶。奶奶老了,你要好好过啊。

    她说,看,等你大了,奶奶要做最年轻的姥姥。

    她说,念念,等你嫁人,奶奶一定要好好看着,到时候,奶奶肯定给你个大大的红包。

    她说,奶奶累了好久,想要休息,念念你要乖乖的……

    梦里,她嫣然一笑。苦了守在她身旁的林和昶

    梦里,她反复做着那个梦。

    你不是形单影只

    曾念念,18岁,监护人曾丽清。现居桐阳路345号,父母……不详?额。孤儿吗?背景也是寥寥几笔。林和昶有些懊恼,没事干嘛来管这丫头的事。“喂?嗯。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尽快,我要详细的。”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示着床上人的不安,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白色。“呜,不,不要,不要,别走”

    “醒了?”曾念念一张开双眸,看到的便是那精致得让上帝都为之懊恼的脸庞,林和昶?他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这是哪”念念环顾下四周,一片白。医院?这是医院?啪!大脑中有根神经顿时断掉,奶奶呢?一个激灵,翻身下床,拔掉手上的针头,她不要待在这,就是这里,她失去了妈妈,现在,她还失去了奶奶。

    “你疯了?”温润的声音,带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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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念念挣扎着想要逃出医院。“我要回家。你放开我。放开……”念念看不见任何事物,眼里冲刺着满满的水雾,“呜呜……呜呜”

    “没事了。会没事的”林和昶有些笨拙,他知道,哭出来就没事了。

    “呜呜,”

    林和昶此刻安慰着念念,一时间,画面竟是那么和谐。

    “ i will love you till the end of time”手机铃声兀然响起,念念忙是挣开了他的手,”喂?”

    “亲爱的?你在哪?”柔媚的声音听得心里甜甜的。

    “我,我在医院呢”

    “什么?在哪家?我这就过去。”

    “……”念念挂掉电话,只觉得好累好累。“我奶奶呢?”

    “嗯?”林和昶似乎诧异于她的安静,看着她惨白惨白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流光,很快,回复平静。“你的邻居在帮你处理,没事的、”

    “我想去看看”

    “不行。”林和昶拔高了音调,“你的身上都是伤,还有胃,不能再折腾。”

    念念抬起头,看着那恍若天使般的俊脸,心头划过一丝温暖。

    “谢谢。”不带任何杂质。她轻启朱唇,淡淡的说。

    “额,嗯。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林和昶转身走掉,她的朋友该到了吧?

    不过是萍水相逢,林和昶暗暗告诉自己,与此同时,念念低下头,想法和他一样。

    “念念?”发呆好一会儿,柔媚的声音响伴在头顶,念念压下心中的酸意,再抬头那刻,扯开了嘴角。

    “你这样比哭都难看。”

    继续沉默。

    “我刚从你家过来”有点颤抖的声音。“念念别怕,我会照顾你的。”

    澄清的眼里闪过痛楚,不经意间,泪又打湿了手背。“妖妖,”

    “别多想。人死不能复生的。”妖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脸,说不尽的伤感。

    “我们不会分开。”妖妖一把将念念揉入怀里。

    妖妖有着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 此时安慰着念念俨然一副大姐姐的模样。妖妖是念念两年前在网上认识的,很美的一个女人。才23岁,成熟却是她的代名词。

    “不分开吗?”念念眼中有了焦距。

    “是”妖妖牵住她的手,很冰。

    平淡如水的日子

    一晃眼,一礼拜就过去了。念念的生活终是归于平静。林和昶没有在出现过,江淑容也没在介入她的生活,没了奶奶,那五千元就无用,还给了江淑容。而原本最该来送送奶奶的人也没出现,或许,他真的铁石心肠。然后,因为妖妖的一句“在一起”,隔天,便打包了她的行李,住进了妖妖的公寓。

    公寓是林总买的。妖妖的,男盆友。

    夏至是市有名的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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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来,别不开心”艳红的裹身裙是她又添了几分妖魅。

    咖啡醇香溢满整个咖啡屋,令人迷醉咖啡的芳香里。念念喝了口卡布奇诺咖啡,口感更幼滑,香味似乎也略浓。“妖妖,我想搬出来”

    “为什么?”妖妖放下手中的摩卡,有点不解。“我养你不好吗?林总是不会去我公寓的。”以为她是担心林总的关系,妖妖马上解释。

    “我找到工作了”

    嗯?可是,那有什么关系?”

    “在我学校对面的奶茶店。”再过半个月,也要开学了。我得打工。没了奶奶,一切,我都应该更加努力。

    “那样啊?但现在还没开学啊,住我那交通也便利。”

    “我不想麻烦你。”

    “我想,这样,我可以更好的照顾你。”妖妖蹙眉,这傻丫头,怎么那么死心眼。

    “我会照顾好自己”

    “念念,你是不是讨厌我?”妖妖淡淡的说,脸上露出了伤心的表情,一脸委屈。

    “妖妖。你,”你明知我现在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的。“我开学就搬”

    “好。这半个月先住我这”妖妖来了个大变脸,依旧的娇媚。先帮你好好补补,那么廋,开学后怎么得了。

    心下很是感动,不过多久,妖妖就被林总电话唤走了。念念一个人呆呆坐着。看着妖妖那淋漓尽致近乎完美的身材,渐远。妖妖之所以叫妖妖,自是她的美貌和气质,狐媚惑主的小妖精?当初,初见面,念念就是这么想的。妖妖生活在上层男人中间,记得,曾经问过她“妖妖,你是做什么的?”两年前的念念,说话很是干脆。

    妖妖轻笑的看了念念一眼,然后,抬头看上那片天际。“我十八岁那年,就跟了林总,那年,他三十五岁。”当妖妖讲到这时,念念脑子自然出现了“小三”“二奶”等代名词。或许是当时的表情太过夸张,妖妖笑了,笑中却带着几丝沧桑……

    若说我是野菊,那么,妖妖便是盛开的玫瑰,永不凋谢。

    下午五点,念念起身离开了咖啡屋。嗯,还是先回公寓,煮晚餐好了。拿定了主意,念念加快了脚步。

    夕阳由浅转深、由淡转浓,印羞了那一片天空。

    而在林家别墅内, 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精美的细雕书橱,无一不显示这家主人的独有的品味。

    林宥晨看着手里的那份资料,除去一些基本的,念念背景竟是一片空白。这显然是有人故意破坏的抹去的。

    甩开手里的那张纸,林和昶打了通电话,而后,浅笑了下,走了出去。

    我们是朋友了

    靠近地平线的太阳,象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球。念念走在林荫小道上,斜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迎面驶来了一辆红色的跑车,速度之快,如同上天赠与了他一双“天使之翼”,在温暖的阳光下,车身如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真是美不胜收。“曾念念,上车。”林和昶把车停在她身旁,打开了车门。“有事?”念念有点诧异,这人那么神秘当然,不忘打量那车,恩,真马蚤包。其实,她应该感谢他的,至少,前些日子,也多亏了他。

    “快点”

    “哦”

    疾驰而过,落满一地金黄。看着他的侧脸,不说话的他,很是冷漠。他既知道我的名字,想必调查过我了吧,念念心头划过一丝无奈。

    “我们去哪?”念念看着那千年不解冻的脸。

    “我很帅吗?”他转过头。眼里带着笑。念念来不及收回视线,有点慌乱,脸庞微烫。

    “下车吧。”林和昶轻道。对于念念,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去呵护,怕她还走不出失去至亲的阴影,所以再次来找她,可真的是这样吗?林和昶暗自嘲讽,是想见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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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哗!哗!海浪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沙滩,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抚摩着,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你带我来看海?”念念眼掠过那一片蔚蓝,心情不觉轻松了许多。

    “嗯。”林和昶直视那片蔚蓝,眼中有着不明的忧伤。

    “你?没事吧?”他不是一贯的冷漠吗?这忧伤的气息哪来的?林和昶真是个怪人。

    “心情好点没?”林和昶做了个拥抱大海的姿势,看起来很舒服。

    带她来着,只是单纯的想要调解她的心情吗?心头划过一丝暖意。念念勾了勾嘴角,心情大好。

    “逝者已逝,不必过于执着。”林和昶浅道。似乎在对自己低语,逝者已逝呢。念念不知道,其实,一年前。林和昶的妹妹就葬身在这海里。所以,此刻,他对念念,颇有点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对啊,逝者已逝呢,好好生活才是报答奶奶最好最好的办法。念念看着那无边的大海,真的觉得自己不再那般沉重。看着身旁的林和昶,周身遍布着忧伤,看来,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想问问,橘黄灯下,过于冷俊的脸庞使她呼之欲出的话堵在了喉间。

    他们又不是很熟,念念扯了扯嘴角,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只乌龟。

    “谢谢。”念念放下一切心结,至少,这些日子,是他这个陌生人在帮她呢。

    “呵呵”林和昶伸出右手,“交个朋友吧。曾念念”

    朋友?除了妖妖,念念很少有什么朋友。怔怔看着他,林和昶眼中没有半点真诚。亦无半分虚假。“林宥晨,很高兴成为你的朋友。”念念大方一笑,霎时动人。待不久后,念念才发现,成为林和昶的朋友,是福亦是祸。

    海浪扑打得越是激烈,心下一动。念念猫着腰,脱掉了鞋子,在海滩上奔跑,踏着海浪。林和昶僵硬的嘴角有些范抽。这丫头真,活。

    “一起来?”

    接下来,海岸传来了一阵阵欢愉的笑声。许多年后,林和昶在回到这,却已是物是人非。当然,这是后话了。

    你是我护在掌心里的人啊

    “念念乖,来,把这碗汤喝了。”

    “多吃点肉。”

    “不许挑食。”

    “念念,你必须把这些全部都吃光光。”

    念念惹不住翻了翻白眼。打她搬来后,妖妖一个劲儿灌她七七八八,补身体。还一个劲儿念叨。说她太瘦了,晚上睡觉抱起来不舒服,说得念念差点暴走。

    白天,念念要去咖啡屋打工,妖妖在家里睡美容觉。晚上,念念会回来煮饭,妖妖也时常变着法儿生出些补身体的东西。约九点后,妖妖都会出门。凌晨才回来。

    吃完晚饭后,妖妖总喜欢穿着小吊带性感睡裙在念念跟前晃。

    “妖妖,我要是流鼻血了怎么办?”

    “乖乖,爷我会负责帮你舔干净的。”说完,还不忘来个飞吻。念念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头栽进沙发里了,表示自己不认识这货。

    有时候,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凄苦片,念念会很不合时的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妖妖揽着她,笑得妩媚。伸出柔柔的掌心。“你是我护在掌心的人啊。”

    最后,两人很默契的笑了。原来,看凄苦片也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妖妖喜欢涂指甲,红红的,很美。“我也要涂。”念念白皙的手向那红瓶驶去。那么红,真是亮瞎她的眼。

    “啪”一声脆响,念念嘟了嘟小嘴,看着手上那一小片灼红,再看妖妖那一副你敢涂就试试看的吃人表情,讪讪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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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涂。来,吃了它”说罢,抓起桌子上的维生素,扔给了念念。“我已经成年了,亲爱的。”

    “嗯?”妖妖挑了挑秀气的眉。好没骨气,她只好拧开瓶盖,笑得傻傻的吃下去。

    妖妖身上有刺青。是一朵玫瑰。

    “我想弄那个。”念念白皙的小手点在妖妖赤裸的左肩上。

    “什么?”

    “我想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标志”念念说得特认真。

    “……”妖妖没有回答,这傻丫头。

    许久,她转身进了卫生间,然后,拿了包包,领着念念出去了。

    “哎呦,妖姐,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店里生意不怎么好,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撅着屁股走了出来。

    “秋姐,这是我妹妹。你来帮她弄。”妖妖说着,直接坐在米白沙发上,点了根烟。

    秋姐打量了念念半天,“妖姐,她未成年吧”她红红的嘴唇煞是诱人,念念只道是女的。要是男的,会不会扑上去呢?

    “我18了。”

    “既然是妖姐的妹子,那就是我小秋的妹子。”秋姐一把熟稔的拉过念念“妹子,弄个什么呢?要不海棠吧,嗯?它配你。”

    念念怔住了,是谁告诉她,海棠花亦是断肠花的呢,呵呵,她只是想要一个方式,一个拥有和妖妖一样的标志,所以,断肠花也好,念念轻轻点点头,可是她不知道,海棠花是断肠花,却也是苦恋的意思,若是她知道,必定拒绝,因为,再后来,它引起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乌龙事件。

    秋姐勾了勾嘴角,“来。过来躺好,把衣服脱了。我先帮你上凡士林”

    “好。”

    “等会割线时会痛,妹子你忍着点啊。”

    念念望着头顶那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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