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上顾清欢不解的眼神，微微一顿，似乎意识到自己了不该的话。
但很快，她淡淡一笑：“那是我家乡的话，用来称呼年纪大的长辈。”
“这样啊……”
顾清欢似懂非懂的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可在我们这里，都叫姐姐！姐姐，把碗给我家侍卫吧，你可以来这边吃。”
着，顾清欢让女人坐到她后面的椅子上。
那边的桌椅是顾家给顾清欢准备的，怕年幼的大姐受不了累，中途要休息，现在正好给女人用。
女人闻言，有些犹豫，可对上顾清欢明亮的眼眸，又不想这张明媚的脸，变得黯淡。
于是，她点头：“好，谢谢你啊，妹妹。”
“不客气！”顾清欢又笑了。
真是个爱笑的姑娘。
真可爱。
女人想着，便绕过施粥的摊子，准备到后面坐。
这时，顾清欢发现女人一瘸一拐，似乎腿脚不便。
“知秋。”顾清欢拉了拉旁边十二三岁的知秋。
比起还是个不点的顾清欢，知秋显得高挑一些，她与顾清欢从长大，一眼就看明白顾清欢的意思，连忙过去搀扶女人。
女人一怔，随即对知秋笑了笑，“谢谢。”
完，她又抬头，看那边忙着给下一位平民施粥的顾清欢笑了笑。
“我家姐人很好吧？”知秋像是炫耀一样的道。
“是啊。”
女人点了点头，“真是个可爱的姑娘，不过……”
最后一句话，女人的声音变，知秋也没听见。
“不过什么？”知秋扶着女人坐下，好奇问道，她家姐有哪里不好吗？这怎么可能！
女人见知秋紧绷的脸，失笑：“不是什么不好的话……只是想，太单纯了，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我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路人，就让我坐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如果我是什么危险人物怎么办？这么近的距离，有谁能……”
话没完，女人感觉到一股冷意。
来自知秋。
女人怔了怔，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是这样啊……”
知秋用锐利的眼神打量了一会女人，确认女人是个久病虚弱，没有攻击力的平民后，眼中的冰凉才淡去一些，但仍没放松警惕。
“别看我了。”
女人接过侍卫送来的粥，不紧不慢的道：“我不危险，但那边排队的人可不一定，好好在那姑娘身边守着吧。”
知秋多看了她一眼，忽道：“你是谁？”
这样的谈吐，怎么看都不像连饭都吃不起的穷人。
顾家施粥做善事没错，可顾家也不会容忍某些人混进来占便宜。
先前已经有不少想要混进来的人，被顾家的侍卫拖走了。
这女人……
“我？”
女人拿着勺子，眼中掠过一丝迷茫，有些恍惚的道：“按照这里的法，我姓白名芷，今年二十有九，是个孤儿，九年前与救了我，同样是孤儿的男子成婚，他为了挣钱给我买药，三年前死在了山上……所以我现在，是个寡妇，住在帝都三柳巷靠湖的院子里，那儿除了我家的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