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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得不到就毁掉(月底求月票)

作者:避重就轻
这丝侥幸就荡然无存。

    此獠可是宰了李隆基,连陛下的亲孙子都下狠手,更遑论自己?

    李浩淼见状,慷慨激昂道:

    “王爷,投降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咱们都是豁出性命造反,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百年基业,咱们死而无憾,就算地下见到列祖列宗也没有什么好羞愧的。”

    李义珣一副悲凉的表情:

    “纵观史书,几个人能做到死而无憾?”

    一直沉默的刀疤男子出声,“诸位,我建议先跟张巨蟒谈判,如果投降也是死,那只有豁出去拼命。”

    李义珣目光一闪,似有意动。

    先探探张巨蟒口风,再考虑降不降。

    李浩淼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颔首道:

    “这样才稳妥,哪能直接投降?倘若张巨蟒硬要斩尽杀绝,咱们便逃往吐蕃,南诏,天竺国,绝不会坐着等死。”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相继点头。

    毕构暗自腹诽,还逃到别国,想的挺美。

    吐蕃前车之鉴在这里,蛮夷敢不敢接纳?敢不敢忤逆中山王的威势?

    李义珣思索了几秒,叹了一声:

    “就这样吧,选几个人去跟此獠谈判。”

    说完起身,步伐缓慢的离开,背影望去异常萧瑟凄凉。

    李义珣走在游廊上,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停步。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亲卫,口吻严厉:

    “通知杨家,立刻把美人献上来,否则本王带兵踏破杨府!”

    濒临绝境,如果有什么可以支撑他度过煎熬日子,恐怕就是娇滴滴的美人。

    那可是益州第一美人,他一看画像就惊为天人,这种女子只有强者才配享用。

    ……

    裴府,花园里。

    裴葳蕤一袭浅蓝色长裙,胸线上粉色刺绣的束带飘垂而下,显得清雅而又美艳。

    她单手托着香腮,痴迷地欣赏石桌上的舆图。

    图上一处地点被画了红圈,那是吐谷浑,是他打下来的领土。

    裴葳蕤从来没见过这么出彩的男人,从来没有。

    屠灭天下第一门阀,一战击溃吐蕃,这个男人依然是那么威武霸气,像夏日的烈阳那般炽热刺眼。

    她纤弱的手指最终停在益州方向,堵着红唇小声说:

    “你……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呢。”

    就在这时。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裴父裴母带着一个俊朗的男子走进花园。

    一身绸缎的裴父喟然道:

    “琰儿,你再好好跟葳蕤谈谈,反正伯父我绝不答应毁婚!”

    这个不孝女简直蠢不可及!

    不知道脑袋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去杨府退婚!

    杨玄琰要家世有家世,才华相貌统统都有,如此完美无瑕的夫婿,咱们商贾能嫁给他,已经是一种天大的荣幸了!

    你非但不珍惜,反倒还嫌弃?

    裴父裴母瞪了女儿一眼,旋即借机离开。

    杨玄琰踱步到石桌前,端详着眼前清冷的女人。

    面前的人儿,又是熟悉,又是陌生。

    他的心在抽搐发疼,想起了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朱唇皓齿,香肌玉肤,清丽绝俗,美人一笑,如百花眼前绽放,美了风月,醉了年华。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心却不属于他了。

    “为什么撕毁婚约?”杨玄琰声音沙哑。

    裴葳蕤微微一顿,垂下眼帘:

    “我不会嫁给你,我对你没有心动的感觉。”

    杨玄琰眼角抽搐,眼眸子深处闪现出怪异的光芒,又或者说,那是一种充满着悲哀的神色。

    他这一瞬间,心已经凉到了极点。

    没有任何理由,她就可以抛弃自己,将自己当成垃圾一样抛弃!

    他猛然醒悟,自己这么多年守护,究竟得到了什么?

    身为未婚夫,却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一下!

    何其可悲!

    因为心凉,杨玄琰产生了一种极难压抑的愤怒,指着裴葳蕤骂道:

    “你以为你单方面解除婚约就会生效?”

    “依照律法,你爹要面临一年半的徒刑,只要我不退婚,你永远不可能嫁给别人!”

    因为愤怒,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神情看起来极为可怖。

    裴葳蕤神情带着歉意,抿着樱唇没说话。

    “再给你一次机会,嫁不嫁给我?!”杨玄琰大声咆哮。

    裴葳蕤别过脸,有些不忍:“抱歉,不嫁。”

    她原本以为一纸婚约就代表着感情,可碰上那个男人以后,才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什么是魂牵梦绕。

    自己的心不会说谎。

    杨玄琰盯着她,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眼神颇为复杂。

    “终究是错付了。”

    他用平铺直叙的口吻说了这句话。

    其实在嗣泽王施压之时,他就已经不敢娶这个红颜祸水了。

    为了在心里说服自己,他遂有此一问。

    既然这个贱人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先告退了。”

    裴葳蕤屈身福了一礼,目光中只剩冷淡和疏离。

    望着这浮凸的曼妙身段,杨玄琰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冷笑道:

    “明晚给嗣泽王侍寝,若不去,你全家性命危矣。”

    刹那间。

    裴葳蕤娇躯颤抖,精致的玉颊近乎呆滞,她转身死盯着杨玄琰:

    “你说什么?”

    杨玄琰眼神疯狂,脸上露出一丝快意:

    “明天晚上,你就会像勾栏妓女一样被嗣泽王玩弄,什么益州第一美人,就是玩物罢了!”

    裴葳蕤面容煞白,心中一片骇然般的震动。

    “装什么清高,不过就是低贱的商贾之女,我给你家高攀我的机会,你胆敢撕掉婚约羞辱我?”

    “和我订下婚约,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既然你不珍惜,那从此跟我杨家再没任何关系。”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让嗣泽王享用,他老人家也许会狠狠犒赏我。”

    杨玄琰说着说着,眼睛突然弥漫开无尽的笑意和兴味。

    他突然觉得兴奋无比。

    如果明天晚上他能在房外听墙根,那就更好了。

    一定要看着这贱人被鞭挞,方能出心中一口恶气。

    老子想娶你,你竟然不嫁,岂有此理?!

    原以为裴葳蕤会恐惧到流泪,甚至是跪地求饶,谁料她表情只是冷漠,以及淡定。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嫁给我,等嗣泽王把你调教好,我依旧会娶你过门。”

    “对,就是这样。”

    “这世间有千万般方法,可以折磨一个女人,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哈哈哈哈………”

    杨玄琰越说越兴奋,已经陷入幻想之中。

    得不到,索性彻底毁掉,那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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