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过去,才安了些心,自己也翻过身去睡了。
再次醒来时天却未亮,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浴室的窗户里透出的朦胧的光线。李目隐约记起刚才那声将他惊醒的痛呼,神经一紧,连忙披衣下床。
推开浴室的门,果然看到李即弯著腰屈腿半跪在地上,头重重地垂著,一手撑在地上,显然在隐忍什麽。
“哥!”
李目心里一疼,赶紧走过去扶起他,慢慢让他靠著自己站起来。李即的腿止不住地打著颤,双手攀住李目,声音里已带了一丝失控的紧张和急切。
“小目,恐怕……他要出来了。”
“嗯,我知道,别紧张。我们先回房间里躺著,其他的事情我会办好的,不用担心。”
李目其实心里也紧张,但他不能慌。李目拥著拍拍他的背,将李即扶回屋里。李即的阵痛间隔时间还算长,他独自忍了两个小时,以为是普通腹痛而异,上趟厕所就好了。谁知事实并非如此,他不安地想回房里去躺著,等天亮的时候再跟小目说说,谁知刚站起身腹中便一阵却又莫名地令人心动。李目却只是一门心思担心著他的身体,卖力地疏解著阵痛带给他的压力折磨。
时间变得分外难熬,无止境的痛楚让李即脸上的血色退了一分,其间他又让李目扶著去了两趟厕所,勉强排出些秽物,却弄得自己满头满额的冷汗,站起来时腿都有些发软。等到太阳升了老高,李目赶紧著去刷牙洗脸收拾了一遍自己,从半夜醒来後,这几个小时下来,他的模样还真是够邋遢了。李即现在还不能动,李目等到合适的时候还得给他简略的消毒。
拿温热的毛巾把他的手脚都擦了一遍,李目摸索到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