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空调温度有些低,覃母怕他感冒,给他拉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嗯……”覃松雪依然顽强地点头。
吃乃人生中的第一要事。
“你都吐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吃?”
“好吃嘛……”覃松雪吐得太厉害,这会儿嗓子还辣辣的,说话声音有些哑。
覃母拿他没办法,想着下次一定得限制他吃东西的量。
“妈妈……”
“嗯?”覃母轻轻地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抚摸,捋顺了他那头软绵绵又乱糟糟的头发。
“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咧?爸爸还要带我和蝈蝈去看书法展。爸爸讲这一次展览是邀请展,有好多好厉害的书法家写的字……爸爸还讲让我学西汉隶书,好难的,但是写出来特别、特别、特别好看!爸爸讲等我上初中再教我写。等我学会啦我就写一幅作品裱起来放到客厅挂起,把爸爸画的梅花取下来。妈妈你讲好不好?”覃松雪一开口就说个没完,着重点不停地在换。
“好好好……”覃母把他从被子里冒出来的小肩膀掖上,“别乱动,会感冒的。”
“有点热嘛……”
覃母摸了摸他的后背,确实有一层薄薄的汗,于是道:“那把手和脚伸出来……明天妈妈可以陪你吃饭,你和爸爸一起去书法展,晚上再陪你。”
“妈妈……你可以请假不?”覃松雪牙齿上缺了两个洞,说话还露着风。
覃母笑着摇头,她已经请了两天假了。
覃松雪明显很失落,接着道:“我还想去今天的那个地方玩一回,我想坐过山车。”
“乖啊,以后等你长大了再带你玩。”
覃松雪忧郁地叹了一口气,覃母失笑。
在城南公园见过一次过山车后,覃松雪便念念不忘,直至他成年之后还拖着陈恪之陪他去游乐场,就为了过那把瘾,连更刺,说自己写了一幅用绢临的,还有一幅牡丹图,因为装裱了不好带,回去之后就寄过来。
陈建军喜出望外。
来之前老大陈建国本来想买幅字回去,但听覃父说要送一张牡丹图也就作罢了。
“这个写的是什么,字跟鬼画符一样,我没觉得这个字好看到哪里去。”陈父是个粗人,看不懂字的时候直言不讳。说话的嗓门有点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往这边看,陈母尴尬地拍了他一下。
陈父不满地看她一眼,意为他又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