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妾……还家。”
夜空浩渺,流光数点。
他看看怀里曲调渐成呢喃的人儿,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眼中那抹侵入心底的柔软笑意,却瞬间失色了满天星辰。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凝儿,你愿不愿意让我等你,为你栽上满路繁花?”
☆、丹青屏后,朔风起兮,灯花惊变
轩窗内,烛火夜微明。
案上平铺一张描画极详的北疆军布图,案边之人笔杆轻摇,扶额沉思。
“大人。”
面相温和沉稳的布袍男子叩门,略一示意后,径自寻张椅子坐下。
“循之,怎样?”江晚亭搁下笔,扭身正对男子。
那眉间暗咀英华的布袍男子正是他帐下名震漠北的第一谋士贺循之。
“大人,北鲜老王病势渐成沉疴,储君却还迟迟未定。其殿下一众子弟早成争锋之势。”
江晚亭一挑修眉:“因此便拿我北方疆土频做文章?”
“那老儿子侄虽多,怕是除其四子琅琊外,俱是些阿斗之辈。”
江晚亭屈指抵住下巴,沉吟道:“四子琅琊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