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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家

作者:张达达
,有些烦躁的坐在门槛上仰望空。

    月光幽幽的,像是苍茫大海中的一只船正在摸索前行,偶尔被云掩映住身影,好久才能散去淡淡的迷离。

    坐了会,似乎觉得有些孤单,喊一声“来人”。

    过来两个相貌普通到在人群中认不出的婢女,韩岩撇了一眼,有点不耐烦的挥手:“换人。”

    “……”

    两个婢女委屈地抿着嘴唇行礼退下,对弓高侯国未来继承人的古怪要求有所耳闻,因为她们俩已经是一星期内被换掉的第三批奴婢。

    身为韩颓当的亲孙子,韩岩在弓高侯国的地位绝对是统治阶级,哪怕他和韩颓当的关系并不是太融洽,可下头的人也不敢放肆……孙子就是孙子,有血脉管着,孽孙也是孙。

    所以韩岩可以在弓高侯府为所欲为。

    其实他只是单纯的想找两个看上去相貌还算标志的奴婢来服侍自己,或者感觉孤单的时候陪自己在门槛上坐坐。这就好像老总找秘书,总得看着入眼才行,可惜眼前两个婢女没福分。

    其实到也有入眼的,可惜是刘彻和刘定国的人,被太子宫和燕王宫训练过的奴婢韩岩不敢要,用着不放心。也只有弓高侯府的奴婢才正宗,才是自家人。

    可遍观侯府,只有韩颓当的婢女还算水灵,韩岩偶尔会上去撩拨一下,几句逗乐的话,满足一下即将进入青春期“窈窕淑女”的心理。

    因为,他发现自己下头长毛了,开始发育了……

    奈何弓高侯的封国实在太,想找一个有姿色的婢女都不容易,更不要找一队峰腰臀浪的美妞给你当人肉床垫,没得慰藉,韩岩就只能怀念一下燕国的旅程罢了。再嘀咕一句,我好苦啊。

    后续的婢女没有下文,却下起了靡靡细雨。

    各家奴婢们匆忙到大院里收衣服,再提起裙摆轻巧的迈着步子上台阶,避过滴水的房檐,在门前轻轻拍打着衣物,见韩岩在看大家,避之如虎,赶紧转身回屋……

    屋里亮着灯,一盏盏光火绵延至弓高侯府的尽头,那光在雨中摇曳着,给人间带来生机和静谧。

    韩岩就在门槛上注视那些雨里往复的身影,古拙粗犷的建筑,滴答滴答的雨滴,银河中似细碎流沙的光火,亭台园林,潇潇细雨,为整个侯府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这是印象中水墨画里才有的场景。

    直到那些光火逐渐熄灭,世间除去雨声再无其他……深夜已至。

    韩颓当似乎经历了内心的挣扎,终于忍痛将自己的婢女让出,命她来服侍坐在门槛上静静抗议的韩岩入寝。

    “奴婢见过岩世子。”眼里含着淡淡的雾水,宛如即将进入狼窝的白兔,忐忑彷徨,却不失礼数。

    “嗯,你来了?”韩岩很没风度的将手伸屁股底下,摸了摸自己坐麻木的屁屁,向她伸手示意你拉我起来,我麻了,才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只有名,没有字。”

    由于前两被调戏过,婢女不太拘谨了,左手拉住韩岩的衣袖,右手架起他的胳肢窝,将人搀起来转身向屋里走,低声:“奴婢名浠,侯爷叫奴婢浠儿。”

    “西,西儿?”韩岩自言自语,觉得古人起名字真他妈怪异。

    腿脚一阵一阵的抽筋,坐门槛时间太长,麻木得不行,撑墙站着,回屋第一件事:“我要尿尿。”

    “……”浠儿霎时脸红,羞涩又难为情地声抗议:“奴婢服侍侯爷时,侯爷是自己解的……”

    “我腿麻脚麻屁股麻,走不动。”

    “……”抿着略微有些泛白的嘴唇,想到侯爷忍痛割爱时,那语重心长的吩咐。

    据太子殿下刘彻对韩岩十分宠爱,同吃同睡,比亲兄弟还亲,甚至坊间传言二人私下有结拜的举动。

    这次更是被景帝委以重任,出使燕国办差,被燕王当成座上宾,走时还派军护送,更要赏赐十位姬妾,可见燕王对韩岩的看着。

    弓高侯国的未来要系在这个孽孙身上啊……

    想到侯爷讲的这些话,跟了他,自己似乎比待在弓高侯国更有前途,浠儿的心情就好了一些。

    从床下拿出虎子,迟疑了一下,再心翼翼的打量韩岩一眼,见他真的尿急,脸都憋红了,这才跪下,双手捧起虎子,慢慢放在那拉拉胯玩意的下方……准备承接恩露。

    可韩岩却似乎不太满意,从浠儿手里拿过虎子,自己把着对准下身:“你帮我把袍子提起来。”

    “喏。”浠儿起身,不用再跪着,将他的袍子提起,红着圆圆的脸蛋,很自觉的帮他把拉拉胯玩意塞进虎子嘴里,并且偏过头,努力不去看。

    砰砰砰……

    一阵强有力的水流撞击空桶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韩岩舒坦了。

    浠儿得到了比承接恩露强那么一点点的尊严。

    等尿完,韩岩就坐于席上,静静注视身材曼妙的浠儿在床边帮他铺开床被,整理床单。以现代人的省美观,十六七岁的姑娘,应该还发育不到前凸后翘的程度,除非是早早被开发过的那种。

    韩岩观察了一会儿,突然问:“爷爷没碰过你吧?”

    “啊?”浠儿呆滞,愣两秒才羞红了耳根:“没,没有。”

    “嗯,那就好。”

    韩岩一本正经回答,两手捧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仰头用衣袖遮着脸抿了一口,掩饰问话太过直白带来的尴尬,只见过两三回就问人家是不是处,给谁都觉得膈应。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留下窗外的雨滴声,还有墙角的宫灯里烛火噼啪闪耀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浠儿有些惊慌,只觉心口有鹿在用力撞,两手在腹前抠着自己的指甲,头低低的像是做了亏心事,连用眼角余光撇韩岩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韩同学则脸皮厚,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个相貌可爱的姑娘,然后轻声:“再不走,就留下了给我暖被窝。”

    浠儿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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