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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别再穿了第32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知道他肩上的图腾会不会因为易容而消失,如果他能相信自己的话就好了。

    “幽凰已死!?不可能……”恭语辰无法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转首看像亭内的假幽凰,瞬间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回头望向宋凝竹道:“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但是我对你不只没有半点印象,甚至还……”

    他话一顿,咬牙道:“很讨厌你。”

    “讨厌?为……为什么?”如果恭语辰的言语可以化做武器,只怕她早已被他的话给刺死了。

    宋凝竹扯着僵硬的笑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何因素造就他讨厌自己?难不成昨日他早已看得出,自己有心要阻碍他俩?

    可是怎么说她也有苦劳和辛劳吧,事情做得比仆人还要勤劳,可是除了没有薪资外,竟然还被讨厌了?重色轻友也该有个下限吧?

    “辰儿,我们之间的感情怎能让外人挑拨了,既然你对他并无印象,那不就表明他只是趁你失忆时来欺骗你。”

    恭语辰双眉蹙起,神情凝重地望着宋凝竹,“那么顾子希和宋凝竹,哪个才是你本来的名字?”

    “宋凝竹!?”假幽凰潋滟的双眸一瞠,眼底载着讶异和一闪而逝的恐慌,随后敛了神情,眼底已有了然。

    “师父,不,幽凰……你听过这名字?”恭语辰听见她的惊呼,心中有几分疑惑,却闻幽凰冷笑道:“不止听过,还如雷贯耳,宋凝竹就是那位拥有穿越能力,喜爱欺骗他人,个性十分差劲的勾穿使者。”

    “你血口喷人。”宋凝竹双眸簇着火焰,手掌紧攥成拳。

    “是血口喷人,还是实话实说,我想辰儿应当心里有数。”幽凰双臂环胸,神情冷傲,这模样让宋凝竹猛然想起了艳芝,可是据她了解,艳芝个性直率,断不会做出这种阴险的事来,更何况她对恭语辰……应该没有男女之爱才是。

    “够了。”恭语辰冷睨宋凝竹一眼,“你走吧,我这儿并不欢迎你。”

    “恭语辰,你不能让她给骗了!”宋凝竹一个箭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扯开他的衣襟,只见原本从手掌延伸至颈项的红色咒字,如今只剩下胸口以下至掌心部分尚留,其他地方已呈现白皙,无疑封印已解开一半。

    然而宋凝竹的视线却是落在他的肩上,那道熟悉的红色图腾是烙入灵魂的记印,里面暗藏的是他俩之间的血契婚约。

    “这个图腾我也有。”宋凝竹将自身的衣服扯开,露出肩上的图腾,由于这个图腾烙于灵魂,以至于就算她的身体变成了顾子希,肩上仍旧会呈现出他俩之间的约定,“这图腾是你我在十七万年前订下的,烙于灵魂的血契婚约。”

    宋凝竹苦笑,“我还未忘记,可是你倒忘得一蹋胡涂了。”

    恭语辰眸里带有几丝迷惘,他低头抚着自己的图腾,沉默不语。

    “辰儿别相信他!这j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在你身上烙了印。”假幽凰神色紧张,起身上前攥住他的衣袂,双眼载着热泪,泫然欲泣地道:“难不成比起我,你宁可相信陌生人的话?”

    “不、不是的,师……幽凰,你别难过。”一见到假幽凰的泪水,恭语辰马上将衣襟拢好,转过身将她揽入怀中,轻柔地安抚着。

    “你若不将她赶走,那、那我走!”

    假幽凰说著作势要走,宋凝竹见状暗叫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恭语辰已伸掌击向她的胸膛,这一招来得极快,宋凝竹猝不及防,猛地撞上了身后的柱子,一股腥味瞬间涌上,她轻咳一声,落下了几抹红色。

    那鲜红的色彩刺得恭语辰心脏没由来的一紧,他脑袋也晕眩了一会儿,好似有什么画面在眼前闪过。

    112第一百一十一节

    那鲜红的色彩刺得恭语辰心脏没由来的一紧,他脑袋也晕眩了一会儿,好似有什么画面在眼前闪过。

    宋凝竹以手抹去唇角溢出的血水,背靠石柱慢慢地爬了起来,当下恭语辰的意识也回来了,望着眼前人,他心里有些发懵,可是一思及眼前状况,他很快地就将心中异样的情绪给压了下来。

    “滚。”恭语辰的眼里已不容丝毫感情,望着她就像在看陌生人,不……比起陌生人更似仇人。

    纵然如此,宋凝竹还是告诉自己不能走,她必须保护恭语辰,不能让他再受到这个小三的挑唆。哪怕她的心疼得比胸口还疼,哪怕恭语辰早已忘记了她,只要她还在这里,她就必须想办法阻止!

    “这样吧,我们来比赛。”宋凝竹眨掉眼角冒出来的泪水,朝假幽凰笑道:“我们来比……谁的锁炼施展得更为顺畅,如何?”

    幽凰眉角一抖,冷哼道:“无聊,我何必随之起舞,清者自清。”

    欸!装什么白莲花呀?搞得好像她才是诬陷的那一个。

    “辰儿,送客。”幽凰坐回石椅,伸手执起已泛凉的清茶,动作优雅地啜饮几口,不再理会她,俨然相信恭语辰会选择自己而非宋凝竹。

    恭语辰说是幽凰的忠犬也不为过,闻言的当下便攥住宋凝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带离结界。

    耳闻呼啸的风声,骤降的温度使她浑身簌簌地打起颤来,灵力低弱的宋凝竹没得抗拒,转眼间就被带到山下,扑面而来的极寒空气当即把她冻成了棒冰。

    宋凝竹咬着唇瓣直打颤,见他欲松手离开自己,立即反手攥住他的腕,嗓音颤抖地道:“恭语辰,就算你和那个假幽凰这样待我,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绝对不要……不要和她成亲,更别洞房,就怕你以后恢复记忆,她会以此要挟你……”

    “你到底……”恭语辰心头乱糟,望着眼前双目含泪的人儿,尽管长相不在记忆之中,可是却触动到他的内心深处,他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告诉自己是被他的谎话给影响了,却又不得不去在意。

    “你现在看见的容貌并非我原本的样子,前阵子我被炘尔……啊,你应该已经把他给忘了,因为他将我囚禁在魔界,我为了逃出来而吃了易姿丹,以至于现在的容貌并非我原本的样子。”

    宋凝竹用力地喘了几口气,浑身上下虚软无力,怕是适才让恭语辰伤及了肺腑,且此地位置又高,空气本就较为稀薄,受伤的肺难以支持骤变的气压,但是有些话现在不说清楚,只怕没机会了。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若说唯一可以证明的是你,你可信?只要你恢复记忆到……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地,你就会知道……我说得是否正确了。”宋凝竹因胸腔泛起的刺痛,无法克制地露出了狰狞的模样,恭语辰见状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扯了扯脸颊道:“可是你看来很讨厌我。”

    什么?你扪心自问,这段时日我每天……为你准备你喜爱的食物……比佣人还像佣人……这样的付出,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讨厌你?”嘶啊——空气呀!我是这么的爱你,为什么你却这么稀薄!

    恭语辰闻言陷入沉吟。

    “我不知道你等的人……是不是我,但是就我与你相处仅十日,你的记忆……就已大幅恢复这点来看,应该与我……脱离不了关系。”

    “我该走了。”恭语辰松开她的手,神情凝重地转身离去,宋凝竹望着他的背影,再也无力追上去,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小屋。

    天苍苍,懒洋洋,风吹草低赶羚羊啊赶羚羊。

    “师父您怎么回来了?”正悠闲作画的宋东循,一见到宋凝竹的来到,倏地将画作全数扫到身旁的床榻上,略显慌忙地上前。

    宋凝竹干笑着,可泪水却无法自主地落了下来,如今在这时代,宋家祖先就是她的亲人,望着眼前的宋东循让她想起自己的兄长,无法诉说的委屈只能随着热泪坠落,然而这副模样让宋东循看得不仅愣然,还看得心疼。

    “难不成……天地楼的人不愿意让宋家加入?若真是如此,师父也不用伤心,这是我宋家没这福分。”宋东循下意识伸手拍拍她的头,又突然思及眼前人可是自己的师父,他不该做出这种动作,连忙收回了手。

    “没有,连个人影都没有……呜呜……”宋凝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伸手握住他的腕,将他的掌心放回自己的头顶上,不止不拒绝他的安抚,还要他“努力”安抚自己。

    宋东循见状也不禁莞尔,眼前这位师父虽然不知多少岁数,可是模样看来明显比自己小了很多,若撇除神祇的身分,眼前人就像自己的弟弟一般,见他伤心流泪,心也会随之难过感伤。

    “恶……”宋凝竹胃酸突然一阵翻滚,她弯□摀住有些反胃的嘴,惨白着脸,步伐缓慢地走入屋内,一见到放着被褥和一团画作的床榻,不由分说地倒了下去。

    不舒服,极不舒服,不仅是突然从暖和的地方转移到极寒之地的不适,还有结界里的低海拔转至昆仑山的高海拔,气压骤然的改变加上已受伤的肺腑,如今出现的症状恐怕正是所谓的急性高山症。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宋东循,麻烦帮我一个忙……”她死气沉沉地招了招手,宋东循听闻忙不迭上前半跪在床边,视线时不时落在被她压在身下的画作,他咽了一口唾沫,道:“师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带我离开此地,到较低海拔……到较温暖的地方休息几日,等我状态恢复后再回到这里。”她浑身虚脱无力,头也开始发痛,若不及早离开此地,等发生肺水肿和脑水肿的症状就麻烦了,毕竟此地是汉朝,没有先进的科技可以治疗这方面的问题。

    如今她不能再滞留于此地,只能相信恭语辰有将她说的话听进去,毕竟想要抢男人,还得有命可活才行吶!

    “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宋凝竹摆摆手,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回道:“是,而且还是很危急的病,不离开此地会死人,不,是会死‘神’的。”死她这个假神。

    “竟如此严重!那徒儿这就带您离开!”说着他面露担忧地走出屋子,寻车夫狗子去了,临行前不忘再看画作一眼,好像在宝贝什么似的。

    宋凝竹见状心也安定了,她知道宋东循可以处理得很好,如今她的命就交给祖宗了,至于她……

    宋凝竹将压在身下的白布抽出,一看见布上用水墨所绘的人物,她眼角一抖,忍不住翻下床把所有的画全丢到床底下,而后气喘吁吁地躺回床上。

    老祖宗啊,肖像权懂不懂啊你?不懂也没关系,可是也别把她画成那副鬼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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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颠簸地往南行去,如同去程那般,宋凝竹窝在毛毯中只探出半张脸来,她不知道马车已行走至何地,但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比较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宋东循望着她欲言又止,想问那些绘在布上的画作跑哪去了,但又不敢开口,其实他知道,师父嘴里说喜欢他画的图,可是实际上不太喜欢他将自己哭泣时的模样绘出来,以至于消失的画作一定是让师父给藏起来了,唉,师父就是这么害羞,宋东循如此作想。

    天色渐暗,绯红的天渐渐淬上暗蓝,暗沉的色彩洒遍整座山林,别有一番美丽的风味,天空隐约可见月亮探出光亮,等待太阳西沉换上祂来照映大地。

    夜晚,宋凝竹回到上次驱赶他们离去的村落,这回他们的祭典已结束,以至于对于他们的来到并未阻挡。

    如同上次一般,这回他们又请到巫师前来协助疗愈宋凝竹,和上回相同的是那碗黑糊糊的药汁,让宋凝竹看得忍不住吐槽,如果这种药汁能治百病,那就还要医生做什么!

    虽然如此,她仍妥协地将药汁灌入嘴里,而后巫师又给她几片不知是什么植物的叶子要她嚼食,神奇的是身体的不适征状随后有了大幅改善。

    晚餐,宋凝竹简单吃了几口薄饼后,便在一户尚有空房的村民屋里就寝。

    和上回喝了黑糊糊的药不同,这回她没有什么睡意,夜里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时不时想起恭语辰和假幽凰,虽然她告诉自己别去想,但是这种担忧的思绪却难以压制得住,她睡着不久又惊醒,反复几回,睡得极不踏实。

    直至夜深人静时,她才翻开被褥下了床,动作利落地穿上衣衫后,撩开布幔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她走至门前拿掉木闩,随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板走了出去。

    宋凝竹拢了拢衣襟,虽然这里地势较低,但是和往常所住的地方相比仍是处高地,更何况位置又偏北,夜里寒意可谓噬骨。

    冷风刮着她的颊,那头随意绑起的长发也因风而扬,宋凝竹步伐轻灵地走出了村落,而后缩在一棵松柏树下望着月亮发愣。

    此地不闻虫鸣,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声,忽然间宋凝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唤出银锁,一遍又一遍地摸着银色的刀刃,磨得发亮的尖端,因月光照射下而绽出亮芒,映于黑色的眸瞳内。

    蓦然一声破空之音,宋凝竹右臂展扬,只见锁炼银辉快如雷电,穿透了右上方的树枝,惊闻“呀”地一声,霎时,一抹黑影狼狈地落到了地上。

    113第一百一十二节

    蓦然一声破空之音,宋凝竹右臂展扬,只见锁炼银辉快如雷电,穿透了右上方的树枝,惊闻“呀”地一声,霎时,一抹黑影狼狈地落到了地上。

    “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先来找我来了。”宋凝竹手臂一拉,银锁已收回掌心之中,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转眸看向不速之客。

    “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她分明十分小心,怎可能会被发现?

    “因为我神通广大。”宋凝竹挠挠发,她才不会告诉这个小三,是巫师大人稍早睡前提醒了她,要她夜里小心埋伏,巫师大人果真深藏不漏啊!

    假幽凰闻言紧握双手,浑身簌簌地抖了起来,宋凝竹还道她冷得发颤,然而定睛一看,却见她美目圆瞠,眼里蕴燃怒火,龇牙咧嘴地瞪着她,只听假幽凰忿忿道:“我好恨……我恨你凭什么让他这般念念不忘!”

    宋凝竹一愣,抬头望着月亮,心中竟有几分得意。

    本来还怕在这样美丽的月色下,这对痴男怨女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出干柴烈火之事,却没想到这个傻小三,宁愿放弃这种天赐良机,也要前来与她这位正宫来个“月下私会”。

    宋凝竹掏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所以呢?”语落之际,她指头摩挲戒指,僻麟霎时已落在她掌心之中。

    “我要你的命!”假幽凰扬起一抹冷笑,紫色眸瞳闪过杀意,霎时间暴风而起,宋凝竹旋身闪过突然袭来的锐利光刃,强而有力的灵气波动惊起树林里的禽鸟,纷纷展翅逃离。

    宋凝竹以银锁挥去直袭而来的灵波光束,无奈她灵力低微,每斩一下便得耗去僻麟几分力量,要不然单凭武力,是无法将这些拥有灵力波动的法术击落。

    “你怎会来找我,难不成恭语辰想通了,不要你这个山寨货了?”宋凝竹不想耗太多灵力在击落法术上头,时不时以闪避来躲过直袭而来的光刃,只闻光刃落地的轰隆声响,想来要不惊动其他人已是不太可能的。

    “哼,就算没有主婚人,我们也可以以天地为证,完成婚礼。”假幽凰收了攻势,像是怕她听不见似的,字字清脆有力地道:“我已和他拜堂成亲,而你又算得上什么?”

    宋凝竹闻言一愣,一个分神竟让光刃划破手臂,然而这种疼痛却不及心扉的疼,好似让一口刀子划过心脏似,疼得她怀疑自己高山症又复发了。

    她唇角扯了一抹僵硬的弧度,干笑道:“别想骗我,若你和他真是拜了堂、成了婚,那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来这找我不是一掷千金了?”

    “想到你不死,我就难以入眠!”

    “若真那么恩爱,那今晚你又何必像是怨妇般前来找我?分明就是没有成功,才对我恨得牙痒痒。”

    语落之际,她也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倘若真如意,假幽凰又何必愤怒,思及此,她的心也安了,每一口呼吸都渐渐感到顺畅,抑郁的心情也有所舒缓。

    岂料就在她分心之际,两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弯刀已在假幽凰手中,那弯刀的模样看来有些熟悉,无奈宋凝竹绞尽脑汁回想,都猜不透那分熟悉感来自何处。

    “宋凝竹,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语落之际,假幽凰眼里闪过一抹凌厉的红色,宋凝竹霎时只感到毛骨悚然,握着锁炼的指也不禁颤抖起来。

    或许一般人并不了解,但是身为不一般人的勾穿使者,就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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