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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哥讲江湖之局中局第14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唱着“二十四桥明月夜”,但匕首永远不会慢下来。所以红七活着的时候,尽管他位列第三,但交过手的人都说:向秀才更狠,口蜜腹剑。

    “改日白某亲自给刀哥摆一桌,净水扑街”白家齐笑着对刀哥说道。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创造一个和刀哥再次接触的机会。刀哥听了不置可否,让服务员给白家齐填了水,并没说什么。再没弄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之前,他不会说什么。通过血凝的那番教育后,刀哥越来越有脑子。

    最后介绍的是江纵北。向秀才很是夸张的走到江纵北身前说道:“今天江总能来,我是真想不到,江家历来和我们这些人没什么来往,可见刀哥虽然在狱中呆了好几年,但声望依旧是如日中天啊”。

    刀哥脸抽动了一下,他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个是江纵南的哥哥。但毕竟人家是来接自己的,况且和俏菲菲的恩怨已经了了。

    “青年才俊啊”刀哥借刚才向秀才介绍王天策的一句话,赞赏了江纵北。他能看的出眼前这个人给人一种气场,一种能控制局面的气场。和白家齐不一样,白家齐给人的感觉也是有气场---不过是他妈邪气。刀哥没预料到自己这后半辈子就将在这两种气场中摸爬滚打。

    秀才劲越介绍完后,大家开始互相敬酒。

    江纵北和白家齐都喝的很痛快。

    “江总,你凤落沟铜矿那块儿打的不错吧”白家齐笑呵呵的问道。心想纵北真听话,继续打吧,什么东西都没有。

    “哦,你说那一块啊,我又追加了五千万投资,打算打一个横巷,把山钻透它看看。感谢白总惦记啊,白总你那桥修的差不多了吧”江纵北说话是绵里藏针。

    现在不能和白家齐提桥,一提桥就犯心脏病,眼前还会浮现江纵北炸完桥后,披着风衣潇洒的挥手那一刻。

    “听说江总你安乐铅锌矿要出售呢,是吗?”白家齐转移了话题,同时也是投石问路。

    “那一块有这个打算,怎么白总有兴趣?”江纵北喝了口茶问道。

    “哦那看价格了,我看看能不能吃的下你”白家齐低声说道。

    “哦,那看白总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了”江纵北冷冷的回敬了一句。

    “我知道你筹集资金要竞标转山子的探矿权,但那是我先发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所以我劝你还是退出为好”白家齐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江纵北。

    “白总,我志在必得”江纵北看样子胜券在握。

    白家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竞标时,咱们再较量吧,看看哪个是李逵哪个是李鬼,来江总,干了这杯”白家齐端起酒杯和江纵北碰杯。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喝了不少,后来向秀才将刀哥胡晋送回了酒店。刀哥到了酒店后,忙打开拖箱拿出纱布给右腿和左小指处换药。回来的路上已经和向秀才说了在江凌发生的一切。

    江纵北将白家齐搀上了车,白家齐喝多了,临上车时还喊着:“江总,咱爷们下次再喝啊,我知道你有血凝,但我也有曹桂,我还有好多道上的朋友”。

    江纵北微笑着挥了挥手。但内心深处却将自己的计划又思考了一遍。

    那天晚上的那些人物在临滨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是曾几何时---始皇,统一六国,剑指天下为始皇帝;项羽,乌江自刎,霸王别姬成千秋名;诸葛亮出山,舌战群儒;苏秦背剑,连纵抗衡;更有谋士张良;大相李斯。等等!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空花幻月。

    其实江纵北等人尽可换一种人生:今宵在二十四桥下吹箫,吟赏扬州城里的几分月色,明朝去塞北听马蹄声响,驼铃阵阵。和心上人一起看遍花花世界,任随东西南北,一种潇洒、一种人生、一种快意。让那些猎猎作响的旗幡、那些直上楼兰的硝烟,那些战马的嘶鸣、英雄的呐喊都隐匿到历史的长河中去,出门就是江湖,心安处便是故乡,那么我们的剑就永远不为名、不为利、不辞别、不回头、不寂寞。

    第六十九章 矿难可以瞒天过海也可以“借刀杀人”

    江纵北从灵隐寺回来后,遵从父亲的意思让母亲也去了杭州。给他的感觉,父亲虽然骨子里还有商人的那种霸气,但身体却是明显消瘦,父亲一再表示没什么大事,只是年轻时饮酒太多,有时会胃痛。

    江纵北在母亲去杭州不久,又让老婆尹静仪也飞了过去,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又讲不出来。阖家欢乐,平时这四个字也就是说说,并没什么感觉,但自从父亲名义上归隐后,江纵北才真正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义。

    而和周佳依的关系让江纵北对于爱人一直心生愧疚。当年江纵北和尹静仪的婚礼中西合璧,从德云社请的主持人、光中式迎亲队伍就六十多人,仪仗队、舞狮队、江纵北白马当头,领着八台大轿把尹静仪抬进了门(对于中式婚礼场景在后面章节中,江纵南与叶玲大婚时,凋零哥会有详细介绍。)当时主持人对江纵北说过一句话,他至今仍记忆犹新。“新郎,你要和新娘白头偕老,如有变心,你八台大轿抬进来,也要八台大轿抬出去啊”。

    江纵北那时则认为今生绝不可能和尹分手,但后来的后来,当他和尹静仪静静的谈完,真的转身时才发现已是天涯陌路。什么是天涯?转身,背向你------此刻已是天涯。

    其实可以不分手的,但有时候一切都是无奈。婚姻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江纵北有一次问尹静仪,“你现在和我的感觉,是不就是左手握右手啊”,尹静仪的回答是:“因为我把你当作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啊”。后来分手时,尹静仪含泪问道:“我们可以不分开的”,江纵北的回答是:“何必拿我的错误惩罚自己,如果还有缘分我再娶你一次,那时我送你一个江山”。

    如果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相亲——是为坟墓看风水;表白——是自掘坟墓;结婚——是双双殉情;移情别恋——是迁坟;婚外情——则是盗墓!江纵北现在越来越感觉,以前看的这个段子纯粹扯淡。婚姻虽是爱情的坟墓却是亲情的开始,其实婚后可以定义为是最浪漫的亲情。无论爱情和亲情贵在珍惜。

    江纵北在迎接完刀哥胡晋的第二天,就去了凤落沟铜矿。遵从父亲的指示,公司决议在凤落沟再投入五千万。工程师于洋亲自坐镇,所有矿工都已经上岗。矿工只要开工就高兴,家里老婆叫孩子闹的,就等着每个月这两、三千块钱呢,盛邦矿业因为炸药的事情停工一个月,有十余名矿工提出辞职,盛邦的原则是只要提出辞职就立马让你结账走人,新人有时在你还没离开盛邦时就已经到了,因为盛邦在当地的口碑好,从不拖欠工资,而且各项保险及待遇都是最好的。

    神炮手高金友作为炸桥的功臣、盛邦的元老近期面对新来的矿工越发狂妄。以前他负责在巷道打钻、钻出炸药的搁放位置后,放上炸药点炮,这是一个系列的操作模式及规程,现在他硬是给分开了,打钻由老唐负责,老唐也是一个老岩工了,钻打的没的说。放炸药则由新来的名字叫做福旺的小伙子负责,他就和个大爷似的,等着这两名手下把这些活干完,自己背着手、哼着歌进去点着导火索,再唱着《好汉歌》跑出来,那叫一个牛性,问题就出在他的这番自以为是的安排上。盛邦遭遇了建矿以来最厉害的一次矿难。

    江纵北在矿上连续呆了三天三夜后,晚上回到了临滨。刚刚回到家,拖鞋还没换呢,电话就打进来了,江纵北一看是矿上张矿长的电话,心里就非常紧张。现在的凤落沟铜矿不是打钻,而是打横巷钻透山体,每前进一步都和炸药有关系,所以是最容易出事故的时候。

    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江总,矿上出事了”那边张矿长急切而又激动的说道。“老张,你别激动,出什么事了,有无人员伤亡”江纵北此时心跳加剧,感觉如果不按住就能蹦出来。“江总,福旺被炸死了,脑袋都炸飞了”张矿长说话带着哭腔。江纵北直接跌坐在地上。矿山最怕事故,出了事故不只是赔钱,还涉及到停工整顿。江纵北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反复寻思着一件非常不靠谱的事----自己走时在井口给“关二哥”和“招财童子”的牌位都烧过香了啊。临滨的矿主们都供奉“关羽关二哥”,因为大家发现凡是供奉这位神仙的,矿上安全方面绝对有保证,不会出事。等江纵北后来到了矿上就明白了,原来是神炮手和“关二哥”在井口“打”起来了。

    江纵北静坐了一会,拿起电话给司机小王和助理周佳依打了电话。这个时候自己是绝对不能开车的,给周佳依打电话本来是只想让他通知公司主管安全的经理,但周佳依在通知完后自己也赶了过来,他担心一旦遇难者家属到矿上去闹,江纵北应付不了。

    在车上,江纵北靠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开始思考应对的方案。父亲江一山曾经教过他三种应对矿难的方法。那是江一山开完董事会后,去到灵隐寺之前,和儿子纵北到了公司附近的一个茶楼。那次谈话看似轻描淡写,却是江一山将自己从事矿业开采以来最精华的经验全部教给了儿子,其中一个就是盛邦一旦矿上出了事故,应该怎么应对。

    “纵北,如果我走后,你接掌盛邦,矿上一旦发生矿难怎么办”江一山问道。

    “第一时间报警,然后安排赔付事宜”江纵北很天真,这年月不是不该信警察,是有时候不能惊动警察叔叔,一旦惊动了就麻烦了。耗子大个事能当作大象进行调查。而且还会分前期、中期、后期,组长、队长、局长,这些过程都下来一个月就过去了,给出的答案没准还是:调查刚刚开始!这矿你就没法干了。所以江一山在听了儿子的回答后,首先肯定了思维的正确性,然后又肯定了思路的错误性。概括起来说就是有事找警察是正确的,但看什么事了?丢个西瓜、没个芝麻都可以找,唯独矿难不能找。一旦发生矿难就一个字“瞒”。瞒天过海的瞒。而且江一山接下来将瞒天过海这一孙子兵法中的计谋进行了具体化。

    第一计:赔偿数额和老娘们的厉害程度有直接关系。如果死亡一人,矿上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直接拿钱砸。看遇难家属的激动程度给四十万到六十万不等。说白了就是家属中全是老爷们闹,一般是四十万。如果有老娘们跟着闹---四十岁的不太会骂街的是四十五万,五十岁的会骂街的就能弄到五十万,五十岁往上不但会骂街还会打人的一般直接能飙升到六十万。老娘们是临滨矿业矿主的克星。江纵北马上就要在矿上遇到了他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史上最能骂的老娘们,而且是黑压压的一片----都花大袄、掐着腰。而且那骂起来就像他奶奶的玩成语接龙一样。

    因为公安部门处理矿难,一般是死亡一人20万,所以如果你成倍赔付了,遇难家属不追究,这事就算了了。

    第二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次死亡四人怎么办。因为按照国家和嘉禾省的有关规定,一次发生死亡3人以下的矿难事故,由县级部门处理;一次死亡3人以上(含3人)10人以下的矿难事故,由地市级部门处理;一次死亡10人以上(含10人)的矿难事故,要向国家有关部门报告。

    江一山教导江纵北,如果一旦盛邦发生死亡三人以上的事故,就要在“一次死亡”上做文章。开始是要隐瞒不报,或者故意减缓救援进度,今天从矿井里拉出2个人,向县一级部门报告称“因事故死亡2人”;隔几天,再从井下拖出2个人,再次向县一级部门报告称“因事故死亡2人”。

    第三计:借刀杀人。一定要和当地医院搞好关系,有些事故是可以做成医疗事故的,那样矿方就可以和死者的家属达成赔偿协议后,以“病故”为由,将矿难化解。

    这第三计江纵北没用上,后来白头翁白家齐用上了,而且是在刀哥杀了李进后,利用医院的关系将李进的死亡直接做成了医疗事故,帮助刀哥胡晋逃脱了公安的调查,------当然这是后话。

    第七十章 矿难---山雨欲来风满楼

    当江纵北的车飞驰到凤落沟矿部的时候,矿上已经乱套了。矿工们分成三批,血凝留下的以马九为首的十个兄弟正和死者福旺的家属对峙着,另一批则由张矿长分成两拨分别看着炸药库和雷管库,这都是经验,临滨有的矿上发生事故后,家属就把炸药库砸了,导致炸药流失,矿主直接判刑三年。还有一批拿着矿灯在岩洞里找福旺的脑袋。

    此时的神炮手在出事的井口愣愣的发呆,他是瞅着井口那个“关二哥”的牌位发呆,同时脑海中又过电影似的,将福旺被炸的经过重播了一遍。

    今天高金友是晚班,先是老唐进去打钻,打完六钻后老唐出来,福旺进去放炸药、铺引线。福旺出来时,高金友背着手在外面等着,还踢了福旺一脚,“操,就你这速度,得啥时候能当我徒弟”。说着哼着“风风火火闯九州,路见不平一声吼”就进了矿井,顺利点着导火索后跑了出来,跑到井口时,碰到了“关二哥”的牌位。“我靠,你不好好在天上呆着,跑下来绊我干嘛啊”高金友也是要在新来的矿工面前显示自己的威风,你看我谁都敢骂,我是谁啊---我是神炮手啊,连关二哥我都不惯着。

    也该他今天倒霉,关羽关云长也正郁闷呢,自己本来是“武财神”,和“正财神”赵公明,“文财神”范蠡,“偏财神”五路神在天庭并列为四大财神,本应是掌管钱袋子的。而临滨这些矿主却认为自己是文、武全才,硬给摆放在矿井这里主管安全。没办法既然食了人家香火,就得给人家管事。

    而地庭的黑、白无常,因为关羽生前对刘备、张飞的忠义,都挺给关云长面子的,近几日来临滨转悠好几次要给地宫抓几个劳工,看到关二哥的牌位后都没下手。就包括今天三小时前,黑无常还来过凤落沟铜矿这儿,说是想带走神炮手,那边建地宫缺个点炸药的。关二哥一晃手中的青龙偃月大刀说道:“这的矿主刚给我上过香,你岂能让我做这不忠不义之神”,黑无常没办法就转悠到别的山上去了。就在这个时候,神炮手骂了关二哥,关二哥心想如果不是我,黑无常在你刚刚点炮时就把你带走了,一生气、一跺脚驾云回天庭吃晚饭去了。

    神炮手记得自己一共点了六炮,可是老唐、福旺他们在矿井外面听着响声,查着一共响了五炮,还有一炮没响。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矿井里的烟也出个差不多了,这一炮还是没响。“小崽子,你进去看看”神炮手一直称呼福旺小崽子。老唐和福旺也都认为没什么事了,福旺就钻进了矿井里。这时候黑无常在外面的山上转悠了半天又转回来了,正好碰见福旺进井。关二哥不让我带走神炮手,带走这个福旺应该可以吧,再一看,关云长已经回天庭了,于是黑无常就跟着福旺进了洞,结果可想而知。“蹦”一声,福旺刚刚接近未燃炸药的时候,炸药炸了。整个身体炸飞了,脑袋直接定在岩石缝里了。黑无常带着福旺的魂魄狰狞着一股黑烟飘出了矿井

    高金友现在并没在自身上找问题,而感觉是自己对关二哥不敬,才引发了这场矿难。他正在那发懵的时候,张矿长陪着江纵北过来了,神炮手站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抬起头来”江纵北大喝了一声。神炮手一抬头,江纵北直接一拳就打在了他脸上,其实江纵北很少动手的,特别是对矿工,称兄道弟、喝酒划拳都可以,但今天不同,今天是出大事了,因为神炮手的擅自更改钻探的方法导致了这场矿难。“张矿长,你是干什么的,高金友的这种分工你不知道吗”江纵北冷冷的瞅着张矿长问道。“江总,这是我工作失误,当时高工说这样能提高工作效率,我也是想试试”张矿长认为确实是自己的责任,矿长是干嘛的?抓管理和安全的,所以这次事故自己难逃其咎。

    “这件事解决完后,你俩到财务那结账”江纵北说完又问道:“尸体呢”。“在那边,江总你就不要过去了,阴气重”张矿长指了指停放尸体的临时棚子说道。“扯他妈淡,带我过去”江纵北很少骂人,或者说从来不骂人,但这次骂了,实在是气疯了。

    江纵北跟着张矿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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