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钟头后,林益阳提着沾满泥的铁锹回来了,一回来就宣布场地的事顺利解决了。
陆芒问他怎么解决的,他看了一眼手里的铁揪,挑眉道:“我找了那烤鸭店的老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通情达理地匀了间包间出来给我。”
陆芒目瞪口呆,直觉告诉她,林益阳在鬼扯,这事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可林益阳不想详的事,那嘴就严实得像锯了嘴的葫芦,谁都掏不出来话。
就在林益阳这话的时候,城西的帽儿胡同里,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爬回了自家院子,然后引来好几声惊叫。
其中又以一妇人的声音最为尖利。
“哪,当家的,你这是咋的了?怎么一身的泥啊?”
鼻青脸肿,像是从某个深坑里刚爬出来的某店老板摆了摆手,犹豫再三才开口道:“摔,摔了一跤,滚到泥坑里去了,那地儿又没什么人,喊了半没人理,自己爬了半才爬出来的。”
“唉呀,这也是遭罪,知道,你可是最爱干净,爱干净都爱到过了火的人啊,这整的一身泥,还粘乎乎的贴身上,一定很不舒服吧?得,你赶紧坐下,我去给你提热水过来洗洗!”老板娘跑着去了灶房。
老板慢慢地坐了下来,仰面看着上清清冷冷的月,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是要个包间,多大点事儿啊,早啊,早我早答应了啊,竟然挖那么大一坑,埋几十人都用不着那么大坑啊……”老板的声音夹杂着颤音,呜呜咽咽的,透着无限委屈和幽怨。
“当家的,一个人在那儿嘀咕啥呢?”妇人从灶房探出头来。
“没啥,没啥,我就那城西口的胡同太深太黑,路又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