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亲我耳朵,我怕痒痒。”
身后的那面宽厚的胸膛突然震荡了好几下,林益阳的声音透着一丝促狭,“原本没想到这一点的,谢谢你提醒了我,你耳朵看上去挺可口的。”
“不可口,不可口,有耳屎,有好大好大一坨耳屎……”陆芒道。
“这样,我们讲个条件,我不亲你耳朵,但是你一会儿得听话。”
耳朵万万不能亲的,陆芒点了点头,“好,只要不亲耳朵,其他的都好。”
“嗯,那你把上衣脱掉。”林益阳道。
什么?
陆芒脑子里炸了一下。
“你什么?是我听错了吧?”
“没听错,我让你脱掉上衣!”林益阳又重复了一遍。
“林益阳,你个大变态……放开我,放开我!”陆芒抓狂了,奋力挣扎。
“给你上药就成大变态了?”林益阳把药膏塞到陆芒手里,黑渊般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语气却十分笃定,让人听不出迟疑。
“上面的字认得全不?桑白皮疤痕膏,听对陈年的伤痕也有用,你背上……不是有疤么?”
他连她背上有伤都知道……他到底记起了多少?
陆芒的身子瞬间僵住,老老实实地坐回林益阳腿上。
“上衣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林益阳问。
陆芒开始解扣子,解完扣子就直接把上衣从肩膀往下退,人也往前趴,露出满是疤痕的背。
因为背对着林益阳,她没能看到林益阳上中那抹震惊。
梦里所见竟都与现实对应!
可后来,他一直找她,他失去了她……
林益阳凝目,挤了药膏涂在指腹,一点一点地往陆芒后背上心翼翼地抹。
“陆芒……”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树林外突然响起了奔跑而来的脚步声。